出乎胤祚意料的,张廷玉认为现在齐齐哈尔最缺的银子。
“此话怎讲?”胤祚问道。
张廷玉笑了笑:“钢铁不足,多造高炉便是;煤炭不足,新挖矿坑便可。齐齐哈尔因高炉有限,这才限制了产量;而鹤岗煤矿埋藏浅,易于开采,新矿洞也可以省去许多提拉、排水、运输的工作。这两条虽只是治标不治本,但应付过火器厂的这一批订单,倒是足够了。只不过……”
“只不过缺银子是吧?还缺多少?”
张廷玉拱手道:“下官估算了下,缺十万两上下。”
胤祚心里默默算了笔账,火器厂需要两百万两白银,巴海征兵大约要个三十万两白银,而扩大煤铁产能,又需要十万两白银。
加起来总共需要二百四十万两。
不过当时火器厂的枪炮报价,是含原材料费用的,若是胤祚直接让鹤岗给火器厂提供煤铁。
按照市价估算,火器厂那边大致会降一百万两银子的花费。
这样林林总总算下来,现在的缺口就是一百万两银子。
“我明白了。”胤祚点头道,“最多十天后,我给你十万两银票。”
张廷玉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下官也可以向王爷保证,新年之前,绝不拖欠火器厂一担煤铁。”
说完,张廷玉便向胤祚告退,他现在是鹤岗县丞,要赶快回任上了。
出门前,胤祚叫住了他。
“王爷还有吩咐?”
“衡臣,你有心了。”胤祚感谢道。
“王爷说哪里话,这都是廷玉分内之事罢了。”张廷玉笑着拱手行礼,而后挑开门帘,朝户外的风月中去了。
胤祚心里知道,张廷玉这是在主动替他分忧,将提高煤铁产能的重担揽在自己身上,好让他能休息下来。
可惜他现在还闲不下来,张廷玉走后,他在桌上铺了张信纸,提笔给银行大掌柜云婉儿写信。
这一百两银子的问题,最终还是要靠两行来解决。
半个时辰后,胤祚放下笔,检查自己的信件,这是一份贷款申请。
其中把银子的金额,还款计划,银两用途,抵押物清单等都列式的明明白白。
他虽说是银行的大股东,但胤祚深知企业内控制度的重要性,绝不可以因占股多,就大开方便之门,至少,不能给后人树立这么一个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