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仰头把茶喝了,过了一会儿,便趴在了桌子上,安心随即也趴下。阴墓阳宅20
有人走近,包袱被拿走,听见一人小声又带着兴奋的声音随着搜包袱的声音说:“老大,这两小子还带着金子呢。”
然后是中年人的声音:“你急什么,他们才喝得一杯,不会晕得太久,先将人捆起来,免得出乱子。”
先前那人答:“是,是。”接着是一阵绳索的声音,好一会儿才把我手反剪在后面捆住了手腕,估计是先捆了安心。一只手向我怀内探来,那里有丝帕包着几颗珍珠。然后就是那个人的惊叫声:“老大,这两人是娘们!”
中年人老大压着声的骂他:“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是娘们更好,今天晚上我们好好乐一下!”说到最后一句伴着他淫邪的笑声。
我羞怒得很,却又听到另一把陌生的声音说:“老大,南面有几个人赶路,向我们这边来了。”
老大说:“把这两娘们扛进柴房去,给她们塞个麻枣。”
我们被扛到堆着草的柴房,幸好那人没有直接把我们扔地上,但也没有对我们小心轻放,才放下,脚便被捆了个结实,明显比先前那个人利索得多,下巴被捏着一痛,不由自主地张开口,一只又苦又涩像桃子的核大小的东西塞到嘴里,顿时舌头麻了,心一骇,瞪大了眼,那人已经转过背,走出柴房,没看见,柴房门关上,眼前一片黑暗。
没错,我是装的,在武馆时就经常喝小叶绿茶这种普遍的绿茶,也是用井水泡的,所以很容易就嗅到茶异常,我故意说用泉水泡是提醒安心,她看到我的眼色,说话的意思是静观其变,而我问她要是黑店怎么办?她说的倒了,就是端了的意思,这是我们多年的默契。^---全站广告-—欢迎访问^^
眼睛适应了黑暗,看到安心一动不动,她该不是把茶真的喝了吧?嘴里麻得没了知觉,那颗麻枣吐不出来,用鼻子哼了两声,她还是没有反应,心下有点儿慌了,解绳索她是强项,我可不会!
不过,外面的声音传进来,马上让我镇定了下来,又马上的让我更慌乱。
外面,一把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说:“店家,方才是不是有两位小兄弟在这儿歇息?那两位小兄弟像极我们的故友,可否请他们出来一聚?”
叶一的声音,官生的腔调,虽然一个月没有听过,依然如雷贯耳,他的声音总让人能安定下来,但是,我和安心出走的事又让我比面对这家黑店更加慌乱。
“确实是有两位公子在这里用过茶,不过已经离开,也许你们快一点还能赶上他们。”这是中年老大的声音。
“是么?多谢这位大哥。”
叶神棍你这就信了他了?他明显是想快些打发你走啊!我很想咬牙切齿,不过嘴里没了一点知觉,只好愤恨地哼唧了两声,安心嚯地坐了起来,惊吓了一跳,又愤恨地哼唧几声,她冲我安抚式笑了笑,扭动了几下,手脚就自由了,吐掉嘴里的麻枣,帮我解绳子。恢复自由马上第一时间扣掉嘴里的麻枣,然后呸呸呸地吐口水。
安心推了推门,门在外面上了锁,她给我打了个手势,我翻了下白眼,这伙黑店,把我们捆着还处上个锁,志在必得啊?凭这道破木板门就想拦住我们?太天真了,只需一脚,这门就得飞走,只是这样做动静太大,和这伙人打不怕,就是不知道叶一他们走了没。
这时,门外面的铁链一阵悉嗦的声音,哗啦一声,看来是锁开了,铁链被拉开,叶一他们走远了,这伙人来找我们麻烦?念头一瞬间,马上摆出可攻可防的姿势,安心亦是。
门开了,逆光之下,一抹蓝色随着修长的身影,闯进我们的眼睛。
“官生!”我难以面对叶一和罗鸣轩,但对官生没什么不可以面对的,我欢喜地叫了一声。
有人欢喜有人愁,我欢喜,把愁留在后面,我像只小鸟一样飞扑过去,张开双手,准备扑向官生的怀抱,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影窜出,抓住我手腕一扯,我转入了另一个怀抱中,可是,还没看清来人,另一只手腕又被人用力一扯,天旋地转地一下又转入一个白色的怀抱。还没感觉得到温暖,又一阵天旋地转的转进一个黑色的怀抱,然后手又被拉住了。
好吧,让你们抢!我身子一软,直直的向后倒去,耳边是几声惊叫……
东拓城最好的酒楼锦澜居雅间,桌子上摆着许多菜肴,有油焖大虾、清蒸桂鱼、爆炒牛肉片、荷叶鸡、红油烧鹅等等,色、香、味具全,让人看了都想吃。我挟了块牛肉,才嚼了两下,吐了出来,用茶漱了口,舌头舔了舔牙齿,又把刚添满的茶水用来漱了口,叶一招手唤来小二添了壶水,换了痰盂。我再吃了块烧鹅,同样又吐了接着漱口,安心虽然没我漱得夸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