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勇有谋,待人处事皆有分寸,完全不用尹况操心。
只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时还是心有余悸,冷静下来想了想,他今天好像做了很多残忍的事。
金阳贵和傅常华此刻还被他关着,也不知还活着没有,反正他们说出实话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不敢让墨白知道他做了什么,怕墨白会对他产生恐惧,会觉得他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可偏偏是最怕什么来什么,墨白这会静下心来,才有时间问他关于傅文杰的事,“你是怎么找到我下落的?”
尹况脸色微敛,轻描淡写得带过,“是傅常华说出来的。”
“他承认罪行了?”墨白疑惑得问,傅常华他怎么会突然想通呢?一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到尹况手中。
而尹况显然不愿多说,转移话题道,“嗯,你要迷幻香做什么?”
墨白笑笑,信誓旦旦说道,“我要这个自然有用,这药的效果可不一般,以后一定能派上用场。”
尹况见她笑了,一整天以来的心惊胆战终于放下,跟着扬起嘴角。
第一次觉得能看到墨白这么笑着,是这么难得又幸福。
真想把她一辈子藏起来,远离世间这些纷争嘈杂,让她永远可以这么天真无忧得笑着。
门突然被人敲响,尹况的思绪被拉回来,出声道,“进来。”
月已推开门,走到尹况面前,恭敬道,“殿下,秦泗水父女已经解决,傅文杰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了,现在要如何处理,傅常华和金阳贵还剩……”
他的话未说完,便被尹况制止,转头对墨白说道,“你先去歇下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墨白不知尹况为何要支开他,可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也只能起身离开房间。
至于尹况和月已是怎么处置傅文杰他们的,墨白并不知道,反正他们的阴谋已经败露,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也是他们罪有应得。
翌日一大早,墨白睡得正香,外面却传来喧闹声,将她硬生生吵醒。
她起身出门,站在走廊处打听动静,却瞥见月已站在门口,门外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若不是看到他们举着的联幅上面写的字,墨白还以为他们是上门来讨罪的。
昨天傅常华的事那么快就传出去了?这些百姓竟来这里向尹况道谢。
墨白下楼去,走到月已身后,他正将那些百姓遣散,并未发现墨白。
直到人散得差不多,月已才回头,看到墨白时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