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哥不是,你到底怎么想的?”
贺慈紧紧抿着唇角,不说话,越发攥紧了手上的东西。
陆宣实在搞不懂,“人家也没想着给你说这事,这不是被你撞破了吗,这样,你呢,要是想跟人好,就进去说明白,要是不想呢,就当做不知道,咱们进可攻退可守,我也知道你的顾虑,依着言喻的性子,能等你两年,又何尝不能等到你从那事里走出来呢?”
贺慈垂眸,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陆宣,“他要转学了。”
“转学就转...”陆宣话说到一半,突然哽住了,“谁转学?言喻?他没跟咱们说过啊?”
“他还不知道。”
贺慈没再说话,透过细细的窗缝,依稀能看见床上睡得正熟的少年,默了片刻,才缓缓挪开目光。
直到贺慈离开,言喻也不知道他来过。
陆宣把贺慈送过来的清粥放在桌子上,一晃眼,忽然发现里面还有厚厚一沓纸,难怪他觉得这袋子这么重。
拿出来看了一眼,陆宣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他觉得,贺慈不单身的话,那才真的是天打雷劈没有天理!
课堂笔记也就算了,谁他妈会送一个重度烧友自己做过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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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一连在校医室里呆了三天,回教室上课的时候,神清气爽的,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直到陆宣诚惶诚恐地捧着三本紫色封皮闻者落泪见者感伤的书来到他面前。
言喻脸色一僵,慢慢把他手上的书推了回去:“...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吗,送这个,太见外了吧?”
陆宣假笑,看了眼边上的不动如山的贺慈,看看,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好吗?
不等陆宣开口,言喻踮着脚尖,坐在贺慈桌子上,歪头看着他。
“诶,”言喻掰着手指头数给他看,“轻轻和学委看过我,大星也来过,宋小胖门槛都要踩破了。”
想到这儿,言喻顿了顿,又靠近了他一些,“慈酱,为什么你都不来看我,我都做梦你在给我盖被子呢,一睁眼,人都没有!”
“言言心都凉了。”言喻瘪瘪嘴,“合着给我从你心里挤出去就完事了呗?”
贺慈抬头:“你落了很多课。”
陆宣:“?”做个人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