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武烈接着道:“老夫说,枕簟老夫是当做亲孙女看待的。你们若是想和老夫和解,便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弥补枕簟。而如今你们的诚意既是如此作态,你又何须还来见老夫?”
话到尾声已经是带着杀意,让裘雏瞬间汗如雨下,只觉得后背都在一刹那间凉透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话,在这刻心里也是后悔死听了袁浩亭的劝,跟着他来这里见齐武烈了。
齐武烈要是见好就收的性子,之前王爷许诺那样的好处,他会不把世子殿下给放咯?
裘雏觉得自己真是想的太天真了。
之前趾高气昂地来紫荆山庄,已经摆明和紫荆山庄“开战”的态度,现在又跟着袁浩亭来赴宴,这是在打自己的脸。这事,可做得真够蠢的。
“不行。”
他心里一咯噔,转念又想,“若是这事让王爷知晓了,还不得怪罪自己?”
他知道,健王赵序将健王府的颜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我……”
“庄主,冤家宜解不宜结嘛,何必为了一点误会闹得这般僵硬呢!”
裘雏正要说话,袁浩亭却是抢在他前面说出这句打圆场的话来。
他不想得罪紫荆山庄,也不想开罪健王府,做和事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呵呵!”
齐武烈偏头对着袁浩亭笑了笑,但并没有要息事宁人的意思,道:“袁大人呐,非是老夫不给你面子。而是那健王世子实在将我那孙女给欺负得太狠了,这口气,老夫咽不下。”
“哼!”
裘雏猛地站起身来,难得的硬气,道:“既然庄主咽不下去,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便是。”
“在下告辞!”
说罢对着齐武烈拱手,竟然就这样向着屋外退去。
莫说是好不容易劝他来这的袁浩亭,便是齐武烈和四长老等人,也是有些懵了。没想到裘雏的态度会突然之间又有这么大的变化。
难道是恼羞成怒了?
他们也难想到裘雏这是经过考虑后才故意这般做派的,健王府都已经露出獠牙,便不能再做出服软的事情来,不然只会成为其他人的笑柄。
他裘雏可以丢脸,但健王府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