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听说「人就是要在逆境中求存」之类的P话,然後,听了的人好像打了J血似的。呃,但是,我们是不是要先思考一下,这个逆境是哪儿来的?为什麽会有这个逆境?是自己造成的问题还是别人引发的?是环境导致的或是社会X的?还是命运或运气的使然?
不过无论如何,逆境既然来了,还是终归要面对的。如果把逆境想像成一个敌人而逃避的话,就可能会被穷追猛打,但这又不太贴切。因为,三十六计走为上,敌人是真的可以逃离摆脱的。但逆境不能。一旦遭遇了,逆境会如影随形,还会落井下石、变本加厉!尤其是当事人选择逃避的话。所以,遭遇逆境的时候,就只能y着头皮迎难而上,无论胜负,背水一战。成则胜者为王,败也是条好汉,而且可以伺机东山再起。
但是,看似这麽简单的道理,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无法领悟,也没能跟从的。大多数人,都在逆境面前低头、认输。充其量也就是y撑一下,看看情况,然後择善、择易,也就择败而从。
德力,好像,应该,颇肯定,前後两次令人遗憾但又不可否认的,是为後者。
第一次的时候,几乎是无缘无故地,我们就惭惭变成了陌路,甚至隐约感觉到不少的恨意。哦当然,这个世界没有事情是无缘无故的,即使是无缘无故的,无缘无故本身也是其原因。况且,某些事情的原因就算不很明显,也是呼之yu出的,点不点破最後那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分别真的不是很大。
就好像上一次德力的蜕变,嗯,我习惯X地把所有对你逐渐变得有所企图的家伙的变化,都称为「蜕变」。而德力的蜕变,几乎是最无力的那种。那种把自己孤立起来,背後造谣生事,不敢正面冲突,充其量偶尔旁敲一下,侧击一个,炫炫富,冷嘲一下,含个沙,S个影之类的。而他的眼神,我敢说并不只是望着我和你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眯眯和倾斜起来。总之,其结果就是那种把该煽动和能动摇的都分裂出去,最後也丝毫无法触碰到核心,反而将自己放逐到更远的地方的,既无聊又只会郁闷地伤害到自己的方法。
虽然我觉得你可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一些伤害,或者至少有一些不高兴、担心或者厌恶,但我相信这些小动作对於我们的信念和所认知的层次来说,几乎是不痛不痒的。所以,在冷漠的同情之余,我也没有做任何事情去防范,甚至特意反击一下什麽的。只是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底线之上顺其自然罢了。
而最後的最後,也就是几个曾经相识一场的人,慢慢地突然消失在时间的缝隙里,只在记忆里留下偶尔想显现在纸上的几百个字的残渣。就像人生中永远不会缺少的反反覆覆、周而复始、川流不息的所有的相遇和分别一样。
现在,在这个第二次的奇异环境之中,显然时间的原序被打乱了。但既使时间的秩序乱了,人的本X或者说是X格上的特徵,包括优点和瑕疵,都还顽固地存留着。虽然没有到坚定不移的地步,始终,本X难移还不到不能移的地步,所以,由到现在为止的种种迹象来看,德力还是稍有进化的。
例如,上一次直到我走後才发生的德力变装事件,哦,不要想太多想太歪。因为,您不会期望在脑海中出现一个二百磅的大胖子穿着包T裙的画面的。嗯,也许这个事件的名字起得不太准确,容易引起误会,但我怎麽想怎麽觉得这确实是对事实的正确描述。也就说是,德力这个家伙为了塑造和突出自己的个X,也可能是想令自己显得懦弱或还没太成熟的个X显得更强y和成熟吧,於是开始穿戴很多很庞克和巴洛克式的东西。例如皮夹克,金属链子,骷髅介子,墨镜??还穿了耳洞。哦天,好在他没找着尺寸合适的皮K子。
你也曾经说过,那些穿戴很多庞克东西的人,或者很多纹身的人,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太轻,所以要加重自己的存在感。但德力,无论如何也不能说轻吧??而且,其实他的存在感也不弱,至少在陈桑和赵桑的心目中,就一定有一席不小的位置。而我最初认识的,也是这个身形不可能被人忽视的家伙,甚至还能聊上几句。所以,我也不得不承认当初对他的蜕变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可惜和无奈的。
这次德力提前毅然而然地开始变装,让上一次无幸亲眼目睹的我着实有点大开眼界的感觉。说实话,德力的一身行头,如果不张嘴说话的话,还真能骗得了几个人的。而且他确实也开始跟我们不怎麽说话,经常抿着嘴好像一肚子委屈的跟蠢普大统领的样子差不多。但人始终还是要说话的,所以,可能因为如此吧,他还是没能逃过最终的命运。
那个时候的现在,我们一行人骑着自行车,在夕yAn下骑到南g0ng园。我们在马路对面望着省道西边的南g0ng园,等着红绿灯过马路,附近几乎一个人也没有。过了马路之後,是一个大型露天停车场,大概能停五十辆车吧。但是现在,没车。就好像若g年後,我跟你开着小Moko重游这个故地的时候,你既小心又兴奋,慢慢地开着车在停车场里绕着圈,上了第一堂免费的驾驶课。
我们把车锁在停车场里的单车位置里,经过这片空地,便从一个不知道是人工还是天然的小山丘开出来的隘口,进入南公园。一过隘口,好像柳暗花明,公园里顿时出现了不少带着小朋友的家庭主妇。说是公园,其实并没有被围墙或栅栏什麽的围起来,也不用买门票,只是在几个小山丘附近规整出来的一大片绿化地。中心偏北有一座b较高的小山,小山上有一片小树林。公园南北各有一个人工湖,像一个葫芦,所以我叫它们葫芦湖。湖的西面有一个小广场,湖的东北面有一个小游乐场,游乐场里有几个小机动游戏,小型旋转木马,小机动火车,小型机动动物,几个摊位游戏,还有一个小摩天轮。总括来说就是一个把所有的东西缩小了的一个有点不想被人知道的角落。
我隐约记得上次游览的轨迹,先是看看那没什麽好看的葫芦湖,围着小广场绕一圈,然後便到游乐场,骑了一圈机动熊猫,打了十枪气枪靶,没打中。最後来到摩天轮。小摩天概只有十几二十米高,每个厢子只能坐两个人,倒还算是稳定,慢悠悠地晃荡一圈大约十分钟,五百円两圈。於是,我拉着你的手坐进其中一个包厢里。嗯,我很肯定这是已经到了不用理会其他人目光的初阶段。虽然上次的时候,没有那麽多其他人跟过来。
我们静静地坐在小包厢里,慢慢升起,看着宁静得有些无聊的,又因为夕yAn之下显得有些温馨和疲惫的川崎。我刚开始找回有点紧张的情绪的时候,你勉强挤了过来,小包厢有点不安地晃了一下,倾斜到一边,承受着我们命中注定的初吻。
但我却不太能感觉得到这个吻的真实X,只觉得五分钟,或者说即使是十分钟的时间,绝对好像只有一瞬的空白,我在这瞬间明白确信,有很多东西是时间,甚至是改变了的时间,也无法改变的。所有记忆的画面好像挣先恐後地想在脑海里显现出来。这些已经成为往事但却还没有被创造出来的记忆,会不会终究又成为往事?还是会有新的记忆来取代这些往事?继续成为新的往事。还是到底应不应该、想不想用新的记忆去取代???一大堆的问题又在瞬间取代了记忆的画面,隐约中彷佛听到记忆的哀怨。
「Hon,」当第一圈就快到地下的时候,你坐在我身旁,伏在肩头,微微皱着眉又微微笑着问道:「你为什麽流眼泪?」
「哈哈??」我用手抺了抺眼角和面颊,还真的挺Sh。一边用眼角睄过包厢外地下几个奇怪的眼光,一边x1了两下鼻子说:「晃了眼了,嗯,刚才被夕yAn晃了一下,我眼睛挺敏感的,大概是小时候盯着太yAn看,跟太yAn斗瞪眼输了的惩罚吧。」
「哦??」你翘了翘嘴角,一惯地对我这些无聊的走题不予回应。然後望向窗外。
小包厢又渐渐升起,外面的景sE好像又暗了一点儿。我也望向窗外,想着记忆的画面、想着一大堆问题、想着眼泪、想着地下奇怪的眼神、想着想继续刚才的事情、想着如果继续刚才的事情的话,小包厢继续让人提心吊胆地歪向一边??想着想着,小包厢让人提心吊胆地晃荡了一下之後,便似乎停了下来,与此同时,孤单的摩天轮服务大叔很有礼貌地打开小包厢的门,我们不言而喻地赶紧配合着下了摩天轮。除了在地下等着的人之外,身後陆续走出了陈桑和赵桑、塞巴和狄波拉。
德力远远地、默默地站在一棵松树下,好像是对着我们深深地cH0U了最後一口烟,然後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地辗了两下。我知道那应该是他後来特意买来学会cH0U的,Lucky牌,现在也在冥冥之中被提前引发了。不过,还是在他很不怎麽Lucky的状态之下。
冬天的北半球高纬之地,不知不觉之中,天sE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我们一行人好像也各自达到了此行的目的,回到空旷的停车场拿了自行车,再气喘吁吁地骑着车,番过小山丘,到沿路的一间烧烤店吃个两小时的自助韩烧,然後又去某个不存在於印象之中的咖啡店喝了个咖啡,吃了个布甸。再慢悠悠地向光之丘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