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恢复了脸色,阮安安抿着嘴角笑道:

    “大人,我给你擦一下胸口的药汁可以吗?你要是不说话就是同意啦。”

    前魔尊大人安安静静的躺着当然不会发表任何反对意见,只是他的耳垂已经红的快要滴血。

    阮安安深吸一口气,一只小手拿手帕微微伸进前魔尊大人的领口,快速的轻轻拂去水渍垫好干净的手帕,然后触电般退了出来。

    “得罪了得罪了……”

    轻轻的小声念叨着试图压住有些跳的过快的心脏,阮安安赶快把剩下的半碗药喂完了。

    重霄在喂药的过程中一直坐在被子上看着阮安安。

    夫人神色那样的认真,目光中是在为他心疼嚒?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真心实意的这样对他,将一份这样柔软的感情放在他的面前。重霄心口暖呼呼的。

    重霄正盯着阮安安小巧精致的侧脸愣神,忽然听见她说要擦胸口。

    夫、夫人不要!

    还没等他反对出声,阮安安的小手已经钻进了他原身的衣领里面。那微凉温润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原身的时候,重霄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刚才夫人的手离他的心口只有咫尺距离啊,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他的心口流连后还活着,更何况她刚才还触碰了他脆弱的脖颈。刺激感像电流扎了重霄一下迅速窜遍他全身,重霄一下子炸毛了!

    他耳朵高高竖起,尾巴也欢快的竖的老高,目光凝望在阮安安的脸上。

    真的好想贴近阮安安,被她柔软的手轻轻的触碰,可是……可是夫人为什么一张白净的小脸依旧平静,在触碰他后一点感觉都没有。

    重霄浑身炸开的毛又倒下来,垂着头轻轻的甩了两下大尾巴。

    原来夫人并不觉得害羞,并没有把他真的当夫君看啊。

    重霄眯了眯金色的眼眸,咽下喉间翻江倒海涌上来的苦涩。和坚韧温润的夫人呆久了,他竟然一时忘了现实,忘了他只是一个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顾的正在腐烂的植物人罢了。

    “咦,怎么退烧这么快?”

    阮安安震惊的发现前魔尊大人的脸色由红润慢慢的变回了原来的惨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他脸上有股难掩的悲伤。

    或许是前魔尊大人脸上的悲伤太过明显连诅咒都无法遮住,阮安安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他就像是被抛弃的小宠物正凄凄的等着主人。

    一定是错觉吧,前魔尊大人一身傲骨,怎么会像被抛弃了似的呢。阮安安伸手,指尖触碰他紧皱的眉头,轻轻的呢喃:“一定很痛吧,做个好梦,我陪着你。”

    阮安安守在床边,时不时就换一下前魔尊大人额头上的冷毛巾,小兽用脑袋顶了她好几次让她回去休息她都没走。

    “唔……崽崽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