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工作量不大,宁熹光一会儿就完成了。
要晾晒蘑菇干和干木耳时,宁熹光才陡然发现,家里没有草席子,那就只能把蘑菇和木耳直接放地上晾晒了。
这个事儿不容易,要一朵一朵将蘑菇和木耳摆好了晒制,稍后还要频繁翻动,可真是个磨人耐性的活儿。
这活儿不大适合她这急性子干,交给小幺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正想着小幺呢,小家伙就哼哼唧唧趿拉着鞋子,从屋里出来了。
“大姐,要尿尿”
宁熹光冲他招手,等小家伙走到跟前,她才牵着他的手去茅房解决生理问题。
完了又拉着小家伙回了厨房。
厨房里有两个粗糙的炤台。其中一个炤台上温着热水,另外一个热着粥。
给小家伙洗干净手脸,打发他吃了饭,宁熹光收拾好家里,就背着背篓,带着小幺出门了。
她想上山打些猎物,可想到昨天对明光的承诺,就觉得最好把明光也叫上。
她自己自然是不好出面去叫人的,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伤患。村里体谅她,让她在家休息,她做做家务也就算了,若是出来乱跑,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样一来,宁熹光只能打发小幺偷偷摸摸去喊人。
她没抱希望明光会过来,毕竟他还要放羊,还要挣工分,可一会儿功夫后,就远远看见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火速朝他这里奔来。
“你还真走的开啊,那群羊怎么办?”宁熹光问明光。
明光从她背后拿下背篓自己背上,一边回答说,“让老孟叔帮我看着呢。”
宁熹光想着老孟叔是谁,很快反应过来,那是村里一个退伍军人。
早年打鬼子时中了枪,因为条件有限,当时没有及时医治,左腿就瘸了。
偏这位老大爷长得还不好,性子也别扭孤拐,返乡后也没说上个媳妇,就这样自己过着。
因为他的伤是打鬼子时伤着的,当时还杀了不少鬼子,立了功,是县里,乃至市里挂着名号的优秀军人,以至于回到家乡后,也颇受照顾。
老头每年有不少抚恤金,逢节假日还有领导过来慰问,村里再没人比他的日子好过了。
偏这老头哪怕瘸了腿,在家也坐不住,就给村里干活。
村长和书记哪敢使唤这老军人,他辈分高着呢,论理村长得叫他叔,书记从他娘那边论,得叫他姑姥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