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的,他还真当自己好欺负了。
“……当真?祖母阿棘也敢应么?”陆俶不怒反笑,眼睛里流光溢彩。
宋矜见他这模样,竟是丝毫不觉得受了冒犯,反而像是更觉得有趣了。
怪人一个。
不过祖母么,宋矜轻轻咳了一声,她是该介意的吧,作为一个男子的话。
褚谆奇怪地看了陆俶一眼。
他表哥今日这是心情不好吗,平日里也未曾见他这么爱同人逗趣逞口舌之强啊……
见此刻宋矜落了下风,他忙道:“表哥,你挡到人家伙计上菜了。”
……
陆俶直起身,眸光在褚谆脸上淡淡掠过。
挺不赖。
这个亲表弟,带在身边真不赖。
那边伙计已经陆陆续续将菜品满满上齐,这边褚谆却还在为刚刚自己难得的“迕逆”行为而胆寒。
食不言,寝不语。席上少了褚谆的聒噪,这顿饭吃得鸦雀无声。
宋矜乐得清静,她支起筷子,又夹了一块糕。
吃罢饭,几人便商量着各自分散开来。
宋矜打算带着阿翁在泽定城内逛逛,顺便还能打探一下民意,说不定还有机会搜集到一些有关案件的信息。
“我跟你一块儿去。”褚谆急忙站起来,现下他可不敢单独和陆俶呆在一块。
陆俶动作比他更快,伸出手按在他肩上,使力一压,褚谆就动弹不得了:“想去哪儿。来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还记得吗?”
……一切但凭表哥吩咐。
褚谆咽下一口唾沫,脑子里猛然回想起面前这人在自己亲爹面前的话语权。
——大意了。
果然是色令智昏,方才自己不该轻易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