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板本来因为赌输了,心情很不好,见乔柯余说话也不客气,就火了:“你懂赌木吗?知不知道有句老话,叫做十瘤九空?就你这根料子,如果能开出好板子,我把它吃了!”
乔柯余对着梅老板冷笑一声:“得了吧,就算你能消化的了,我还觉得暴胗天物呢!”
梅老板闻言怒目而视:“你什么意思?”
乔柯余怒斥道:“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呢?我的东西需要你评头论足吗?”
看到两人越吵越凶,大家连忙上去劝架,把两人拉开了。
不过,梅老板还是针锋相对:“嘴长在我的身上,我还不能说?”
马星纬说道:“行了,大家都知道你心情不好,不过换个立场考虑,你被别人这么说,心里会高兴吗?”
梅老板犟嘴道:“我又没有说错。”
孟子涛正好听到这话,心里对梅老板的感观更差了,于是,大声对着乔柯余说道:“虽说金丝楠木有十瘤九空的说法,但也也要看是什么树瘤,像你这根木料,树瘤虽然多,但看着不错,我觉得至少不会亏。”
梅老板冷笑一声:“如果不亏,我就向你们道歉。但如果你们亏了呢?”
乔柯余哂笑道:“你这人是不是有些好笑,我凭什么要跟你打赌?”
马星纬连忙打起了圆场:“好啦,好啦,大家都少说两句,大家能够认识,也是一种缘份嘛。”
梅老板说:“嘿,我才不要这样的缘份。”
乔柯余本来想讽刺几句,不过,孟子涛示意他不要再争执,就只是冷哼了一声,接着就准备解木料。
乔柯余说道:“孟掌柜,我对赌木是一窍不通,根本不知道从哪里解开比较好,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帮我?就算解坏了,也没关系的。”
乔柯余说的诚恳,而且孟子涛对这根木料多少也有些数,还是答应了下来,观察了片刻之后,给出了第一刀的位置。
电锯开动,大家都紧张起来,特别是乔柯余和梅老板,更是有些心紧肉跳,要知道,结果可关系着两人的脸面,谁也不想输。
程启恒问道:“子涛,这根木料到底怎么样啊?”
孟子涛说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嘛,看起来还不错。”
程启恒说道:“十瘤九空的说法我也听过,这难道真得不会影响吗?”
“这要怎么看了。”
孟子涛笑着说道:“一般观察木料的时候,得仔细看看料的上面有没有裂痕和腐烂。如果有的话,开出来的料很有可能有黑线或者烂洞。就像这块木料,外部看起来很坚硬,也没什么瑕疵。”
“另外,树瘤虽然多了一些,但这也正好为开出漂亮的瘤板创造条件啊,要知道,25厘米以上的瘤板可也相当少见的。所以说,这根木料我觉得可赌,如果不是生长的年限有些短,我不喜欢,说不定我就把它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