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二爷好像赔了!”赵信看王爷的愤愤的样子说道。
“唉,他用两句话,换下了供应我们沿途粮草的买卖,可那两句话我虽然没谱,但我还不得不信,那人真是高手啊!”赵柽叹口气说道。
“哦,还有能让二爷吃哑巴亏的人,那他用的什么话呢?”赵信惊讶地说道,他还从未见过在生意上能跟二爷讨价还价的主。
“他说西夏已探知我出京到西北赴任的消息,派出了大批探子准备对我们不利,可这个消息我们又无法验证,也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赵柽悠悠地说道,“这笔买卖你说能算赚吗?”
“那他有没有说,西夏人要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动手,来的都是什么人?”赵信一听就急了,一连串地问道。
“都不知道,只是这么一个模糊的消息,也许就是他骗咱们呢!”赵柽摇摇头说道。
“这也许是真的,想我们大宋与西夏打了几十年,却从未往西北派过一位皇子,想来他们也会十分重视,如果能擒获或者击杀一位皇子定能让己方士气大振,而我们也许只能偃旗息鼓被迫停战了!”赵信说道,“皇上是上月初下的旨,咱们是上月二十三出得京,如果从下旨之时算起也有一个月了,西夏的探子得到消息,传回国内要是快十天就够了,再算上商议和调遣人手,潜回我国,二十天下来,也该到了这里,假如消息可靠,这些探子就潜伏在咱们附近!”赵信一番推理,得到的结果把自己下了一跳。
“没有那么严重吧,这个消息还没得到证实呢!”赵柽看他的样子显然是把自己的话当真了。
“怎么证实?等到敌人到了门口我们再证实就完了,今晚二爷您不能睡在这里了,要马上换个地方,我这就去安排!”赵信麻利的给王爷擦净了脚,给他有找了双袜子穿上道。
“不会吧,西夏的探子也不一定就知道我住在这里,而且这是军营,到处都是巡逻的兵丁,他们不会选这种地方的!”赵柽看他紧张的样子,有些好笑地说道。
“二爷,那个行商有可能就是西夏的探子,过来探听虚实的,他现在已经知道您住的地方,弄不好就会去而复返!”赵信不为所动,说完立刻出去安排。
时间不长,赵信带着几个近卫悄然返回,只带了几件王爷的随身衣物,便将他带到了一排低矮的房屋前,“二爷,这里是我们近卫的营房,您今晚就住在这里,西夏的刺客就是来了也想不到您会住在这里,即使他来了,周围我已经布下了人手,定让他们有来无回!”赵信将王爷领进中间的一间屋子,里边的人都已经被轰了出去,成了他的专卧!
“这有必要吗?是不是小题大做啦!”赵柽抽了抽鼻子,屋子中弥漫着一股汗臭和柴草燃烧的味道,瞅瞅屋里只有一盘土炕和一张有点跛脚的方桌,条件比自己刚才的寝室条件差远了。
“二爷,这里虽不如那间宽敞舒适,但是胜在安全,您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我们是百死莫恕,今晚就先委屈一晚,明日我再重新安排!”赵信麻利的在炕上铺好被褥,又在炕洞中添了柴火重新烧了炕。
“好吧,这里怎么也比住帐篷强,你也忙了一天了,赶紧休息去吧!”赵柽心中暗暗叫苦,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己没事逗他干嘛!
“今晚我就跟二爷睡在一起,防止刺客潜入,也方便照顾您!”赵信回答道,赵柽这才发现炕上还有一套行李。
“那你跟我睡在一起啊?”赵柽有些口干,小心的问道。
“我睡这头,二爷您睡那头,您不会是想让我睡地上吧?”赵信看了王爷一眼不解地问道。
“不是,不是...”赵柽不自在地说道,脱鞋上炕,想了想,一狠心脱下了外衣钻进了被窝,看着赵信铺好自己的行李,和衣躺下,将手枪压在枕头下,手边又摆了一支上膛的霰弹枪,他心中升腾起那点热气立刻化作了一股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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