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气息交触一瞬,唇上传来女生唇瓣柔软的触感,脑海中仿佛有电流淌过,连带四肢都开始发麻。
傅斯年心里有些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有过前车之鉴,心知她的酒品,混沌间最爱做出格的事,把平常的拘谨和顾虑抛在脑后。
好,也是不好。
他自问是君子,却经不起美人的诱惑。
傅斯年摁在她腰上的手略微收紧,仰头想分离,女生感知他的动作,竟蹙眉闹起情绪来。
路臻两手揪着他衣襟,身体凑近他怀中想要讨好他,像只撒娇的小猫,全依赖本能的意识,轻声唤:“不要……”
傅斯年浑身一颤,胸膛贴上她的柔软,她今天用了香水,秋冬香橙的味道,甜甜的,沁人心脾。
傅斯年闭了眼,索性深吻上她,将她揽腰抱起,放到盥洗台上。
路臻喝得晕乎,双脚倏地悬空,没意识到他的行为。短裙折起一角,大腿肌肤隔着薄薄丝袜,贴在冰凉大理石砖面上,格外刺激。
她双手不由攀紧他的肩,有种寻求支柱的脆弱,迷离目光在灯下,显得浸水般动人;神态微醺,脸颊滑落几绺碎发,凌乱却极美。
傅斯年呼吸都乱了,目光深深望她,不禁伸手替她撩起脸边滑落的一缕发丝。她神态盈盈楚楚的,更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他一手捏着她的后颈,偏头靠近她的唇,并未亲吻上去,而似撩拨地悬于方寸间,哑声询问:“你这样要我怎么办?嗯?”
路臻微怔。
忽地,洗手间的门被推开,南思思从外面进来,正巧碰上这一幕。一时间,三个人都很尴尬。
南思思今晚也喝了不少,但她酒量好,仍维持着清醒,无意撞破上司调情的一幕,进来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南思思急中生智,双目朝上望,两手向前平举,演出一个盲人的精髓:“不好意思,我间接性失明,我什么也没看见。”
说完转身跑了。
洗手间的门晃动着,吱呀吱呀作响,方才里头的暧昧已消散大半。
路臻今晚喝得多,神志处在混沌不清间,全凭本能意识行事。她目光呆怔,双手撑在台面,望着眼前的男人。
男人身姿颀长,肩膀宽阔,身前衣襟被她抓出褶皱,有些狼狈。
傅斯年叹了口气,看她这副浑然不觉的样子,无奈道:“今晚就不该让你喝酒。”
经过两次的教训,傅斯年深刻了解她的酒量,最多半斤,多了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
原本最后还有切蛋糕的环节,从洗手间出来路臻站都站不稳了,他给秋瑜打了电话,让秋瑜照顾大家离席,便径自抱路臻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