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啊。”李金桔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于晓晓看了李金桔几秒。
教室里白炽灯亮着，她们的课桌紧挨在一起，桌子上都有很多书，李金桔桌子井井有条，她的桌子总是乱成一团，有时候李金桔看不过去，会提醒她收拾一下桌面。
在李金桔说完那句话之后，于晓晓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李金桔看于晓晓看着她半天不说话，又拿起笔开始演算刚刚做到一半的数学题。
于晓晓想，她和小桔以后一定会走上两条不一样的路吧。她们还会是朋友吗？
就像李金桔说的，她脑子里总是装满了奇奇怪怪的想法，想了一堆，永远想不起来学习的事情。
于晓晓悄悄拿衣袖蹭了蹭眼睛。
盯着草稿纸上的算式，李金桔陷入思考，无意识咬起笔头。
“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现在是，以后也是。”
于晓晓头次说这种话，说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站起来跑了。
李金桔愣了一下，她没来得及看见于晓晓脸上的表情。
上课了，于晓晓终于回到座位上，还是不好意思，难得没找李金桔说小话，拿了一张试卷，恨不得脸都贴在上面。
宋特文在讲台上讲话，每天他都要花上十几二十分钟来思想教育。
李金桔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于晓晓，于晓晓从空白的试卷里抬起脸。
桌子上推过来一张纸。
“我也是。”纸上写着。
于晓晓相信李金桔讲的是真话。
讲台上，宋特文今天的讲话还没有结束，他拿起茶杯喝了几次水。
桌子上，纸又被推了回去。
“嗯！”
于晓晓描了一个重重的感叹号，李金桔看见笑了。她们都相信这是真的，她们都不会变的。
一周过去，关于街口那辆红车的传闻渐消。李金桔每天路过，既没看见穿西装马甲的男人，也没看见戴口罩墨镜的女人，只有车一直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