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黄喉又滑又脆,贝暖和杜若牟足了劲地抢。

    杜若抢不过她,忽然问:“要不要也给车上那个拿点吃的?”

    对了,都把他忘了。

    贝暖看了看鸳鸯锅,觉得什么都不太适合伤员,努力回忆书里是怎么写的。

    书里的贝暖给他喂的是压缩饼干。

    书中说,江斐发着烧,迷迷糊糊的,根本吞不下又硬又干的压缩饼干,又没有别的。

    她就把压缩饼干嚼成糊糊,一点点喂给他。

    嚼,成,糊,糊。

    贝暖:“……”

    这种事,打死贝暖也不干。

    贝暖翻了翻自己的库存,奇迹般地,从便利店那堆顺来的大箱子里,找出一箱没开封的的婴儿食品。

    是给宝宝吃袋装的营养糊糊,简直完美。

    贝暖拎着袋袋回到车上。

    江斐还一动不动地躺在最后一排,头上包着绷带,漆黑的睫毛阖着。

    好像听见有人来了,他的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听不清在说什么。

    贝暖扭开糊糊袋子的塑料小盖,在他苍白干裂的嘴唇上挤了一点。

    似乎感觉到凉意,他抿了抿,把那点糊糊吃了。

    贝暖受到鼓舞,又喂了他几口。

    这是一个很想活下去的人。他闭着眼睛,吃的很慢,很艰难,但是还在努力地往下吞。

    贝暖举着袋子喂了他一会儿,就开始三心二意。

    不光是胳膊有点酸,而且再不回去的话,杜若那只馋猫肯定把黄喉全吃光了。

    贝暖再低头看看一点点吃糊糊的江斐,想出一个歪主意。

    她从空间找出一根塑料绳,把袋子栓在车顶的把手上,吊起来,袋嘴塞在江斐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