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眼眸一暗,他走进洗手间,脱下了身上的针织毛衣,露出他满是伤疤的上身,有些旧伤的伤痕已经去不掉了,但是他受的新伤逐渐有好转的趋势。
郁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消瘦的身上的伤痕比起昨天又好了很多,而且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郁良若有所思的摸着身上的伤痕,他明明没有涂药,怎么会好的这么快呢?
郁良努力的去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郁良摸了摸字的额头,他的烧已经退了,也不昏昏欲睡了,自从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之后,郁良从来没有感觉到有这么好过。
郁良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立马转身走到了玄关处。郁良蹲下身来仔细检查过房门,并没有人进来的痕迹,他又再次检查了窗户,都是关的严严的。
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的房间内,除了郁良,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
郁良眼中的光晕渐渐的消失。
也是,郁爸郁妈在的时候就没有人管他,他居然还会奢望人有人在意他。
郁良走回了客厅,他看着陈旧破败的家具,心中原本的一点点期待也消失殆尽了。
郁良捡起桌子上的糖果,他轻轻的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打开包装后,晶莹剔透的糖果也不像是过期的,
郁良握紧糖果,五官冷逸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是谁的恶作剧,还是这只是一场梦呢?
郁良嗓子里有些苦涩,他知道他的妈妈并不喜欢他。
郁妈当初会选择郁爸,完全是听说了郁爸是那家豪门的私生子,将来可能会分到家产,但是嫁过来之后,郁妈才发现郁爸根本不可能有机会继承商议的财产,郁妈不仅是受不了清苦的日子,更是后悔和郁爸结了婚。
郁良看着自己掌心里的糖果,像这样的糖果是他小时候最想要的,却也是最得不到的。
郁爸没疯之前,忙着写他的书,可是初稿来来回回改了好多遍,就是没有找到出版社,再加上郁妈的离开,压力过大的郁爸逐渐抑郁,到最后精神就出现了问题……
郁爸常常打郁良,郁良因为身上狰狞的疤痕,他甚至在夏天都不敢穿着短袖,他只想把以前的重重都给隐藏起来。
白糖和彭小雨搬着凳子走进了室内体育馆,找到他们班级在的地方坐了下来。
主席台上坐着几位老师和表情严肃的年级主任。
白糖无聊的四处张望了一下,每次考完试后,年级主任都会组织所有的班级开个全体大会,要不是因为外面飘着雪花,他们可能就会受着冻去操场上开会了。
其中一个老师在话筒前说了几句关于这次考试成绩的事情,然后就要给靠近级部的前二十名学生和学科成绩前十的学生颁发奖品。
白糖在下面杵着脸颊,心里催促着大会可以早点结束,这样她就能回去写作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