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这样,那情况就有些麻烦了。
“瞿主任,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车从这根本进入不到村里头,交通闭塞,信息传达不顺畅,如果不改变这一情况,恐怕是很难发展起来啊。”
走的时候,陈广生和瞿海平随意聊着。
瞿海平深深的叹了口气。
“哎,谁说不是呢,可我们县里穷啊,没有像样的企业,很多村的壮年劳动力,都去外面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孩子。
这些人的生活,县里总不能不管吧,能解决他们的生活问题,已经让县里非常吃力了,哪有钱再去修路啊。”
说完后,瞿海平还抬头,特意看了眼陈广生。
只不过陈广生没有给他任何答复,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
路上,陈广生又问了下,陈家庄的具体情况,瞿海平自然是知无不言。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做足了功课,所以陈广生提出的一些问题,他基本都能回答出来。
其中提到了一点,让陈广生很感兴趣。
瞿海平说,这附近的村子,除了种庄稼之外,很多人的收入来源,竟然都是来自中药材。
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山里生长着很多种药材,甚至村民还会上山捉蜈蚣,蛇来泡酒,更是每年都会上山采药,然后晒成干往外卖。
可还不等陈广生细问,接下来瞿海平的一句话,直接让他的话憋了回去。
这几年,山里的药材,几乎已经被他们找光了,有时候还必须要到深山里面,才能找到,不过那里有不少毒虫,十分危险。
所以这一两年,很多村民都没了药材收入,日子过得越发艰苦。
越听瞿海平描述,陈广生的目光就越凝重。
如同陈家庄一样的村子,在这片山里一共有六个,可以说都是穷的叮当响,有不少人家,还住着土屋。
孩子们的上学,也是个很大的问题。
一是没有像样的学校,二是没有老师愿意到这来。
这里的学校,还是所有村民们,自发掏钱修盖的,条件可以说非常简陋,老师就更夸张了,只是几个初中毕业的人。
他们根本就不是老师,也是这里的农民,也就教学生们认识一些字,会一些简单的算术而已。
所以这些孩子都是小学毕业,如果家里大人在外面打工赚了钱,把他们接过去,那还可以往下念,如果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