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聪此时又体会到了那次在重症监护室外等待草狼被抢救的时候的心情了,虽然他和萧震并不认识,但出于一种道义和责任,他这次的担心丝毫不比那次等待草狼被抢救时差多少。萧震只是一个临时工,而且是一个在院子里为客人擦车的临时工,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却被打成了这样,实在是可气。
“李局长,甭管我的职工啥情况,这事得查个水落石出,警察滥用私刑,性质是极其严重的,后果是什么,不用我说,比我清楚。”陈聪连尊哥也不叫了,直接公事公办地叫李局长,而且是把火气撒在了李尊身上。
李尊现在就是想当扁担也不行了,看陈聪这架势,他要是对此事处理不当,陈聪照样和他没完。
“去,把们的所长给我叫来。”李尊终于对那两个警察下达了命令。
半个多小时后,一个三十来岁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来了,他就是鹤鸣山派出所的所长王月堪。
此人长得白白净净,戴着一副眼镜,显得颇为斯文,但眼镜片后边的那双眼睛,却不时闪现着狡诈。
“王所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尊脸色不悦地问道。
“李局长,这个萧震目无法纪,在民警对他进行审讯的时候,竟然动手殴打民警,民警这么做,也是正常执法。”
陈聪本来是极其认真要听这个王月堪向李尊汇报的,但他一听王月堪竟然这么说,顿时怒不可遏。怒不可遏之下,陈聪发出了一声冷笑,道:“们将萧震打成了这样,还说是正常执法?”
王月堪对李尊格外恭敬,但对别人就不行了。他不认识陈聪,听陈聪突然对他发话,他立即冲陈聪瞪眼道:“是谁?这里有说话的份吗?”
“王月堪,不得无礼,这是市旅游局的陈聪局长。”李尊在训斥王月堪的同时,忙将陈聪介绍给他。
一听是市旅游局的局长,王月堪这才收起了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势,道:“原来是陈局长啊,久仰!”
就这两个字久仰,充分显示出了王月堪身上的江湖习气,陈聪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王所长,李局长正在调查此事,希望据实汇报。”
“那是,我当然要据实汇报了。”
李尊对王月堪的这副德行也是颇为反感,道:“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下,但我要真实的汇报。”
“是,事情是这样的。昨晚我们接到鹤鸣山庄的报案,说是市城建局的肖局长被人打了,我们立即出警。就把当事人萧震带回了派出所进行调查。但这个萧震到了派出所之后,很不服气,极不配合,开始是破口大骂办案民警。在办案民警将他按在审讯椅上的时候,这个萧震突然动手打人,还将办案民警的脑袋打破了。喏,办案民警我也带来了。”
随着王月堪的目光看去,一个头缠纱布的民警就站在不远处。
这一下,陈聪和赵逵也有些懵圈。
这个时候,王月堪的底气更足了,道:“办案民警急忙制止萧震施暴,但萧震却极力反抗,还想从派出所逃走,没办法,办案民警只好对他采取了强制措施。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陈聪突然问道:“们是怎么对萧震采取的强制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