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外，二人在珠玉大门口等车来。一个好像气冲冲的，另一个好像气闷闷的。
“这么晚了还有事，你去哪？”祝愿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
希望侧头垂眼看她，目不转睛的审视，直到祝愿撇开眼去，直到司机把车停到了他们面前。
祝愿拔脚就往车后排走，希望长腿一跨，抢在前面给她开了车门。等祝愿蹭进车里，希望直接去开了驾驶位的门，让司机下车，自己坐上了驾驶位。
希望没给祝愿时间让她换到副驾，这是大概是祝愿第一次在没有任何其他人的情况下，坐希望的后座。
刚刚那种距离感好像又深刻了。
司机带着早下班的兴冲冲，在原地积极地目送黑色轿车。
车子滑入主路，夜的流入流光车河。车窗外人行道上，低着头匆匆下班回家的赶路人和刚刚吃晚饭晃悠悠散步的仰面行人擦肩而过，车窗内橙色灯光在顶上渐明渐暗转换的很慢，映在车窗内人脸上、眼里的光是红色的。
黑色轿车的隔音效果很好，车内静悄悄的。
车子下高架又转了一个弯后，车窗内橙色灯光明暗的转换开始变快，渐变效果消失，明暗交替像是一条钢琴键盘抽条而过，车内人的脸上、眼里再不见红色，全都隐在了阴影里。
黑色轿车的隔音效果和刚才没有区别，车内静得可怕。
“停这儿就行了，别进去了。”祝愿在希望打了方向灯准备进学校的时候，才开口说了二人上车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希望意外从善如流地依言把车靠边停在了路边。这是学校西门，祝愿要回学校东门口的教师公寓，需要横穿整个学校。
车停下，祝愿一时没动，希望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一时也没说话。
“下个月就放暑假了？”希望终于问道。
祝愿深深地叹了口气应道：“嗯。”
“暑假回去”
“要留在所里带项目。”
“知道了。”
……
18、“你跟她说你在D市出差”
暑假快要开始的时候，忙到爆炸的祝愿受到邀请到岳歌安顿的好的宿舍里巡视。原本祝愿是坚持要帮他办好的，但是岳歌的助理松哥也是一个非常能干的助理，直接在后排的老教职工宿舍里给岳歌找了一套房子，就在青年教室公寓的南边，隔着两栋小楼。暗红色的小楼在晨光内外，都显得静谧，是学校里十分适合岳歌的住处。
“竟然还有健身房，你这是打算常驻吗？”祝愿最终站在其中一个房间门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