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戛然而止,女人的声音隔着房门模模糊糊传出来,听不清讲什么,但声音很温柔。

    苏少延拿不起手机,只能用免提。

    狗身的他当然不可能给电话那头任何的回应,女声停下后,是长时间的沉默。

    女声再次响起,听声音有些急切。罗雯无意揣测他们之间的对话,只觉得自己烂好心,不自量力,太特么的好笑!

    等苏少延出来时,客厅只有一个大背包,孤零零的放在地上,看不到罗雯的身影。

    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简直不懂她的脑回沟,也许这就是女人吊人胃口的方法?苏少延牢骚两句,咬着大背包带往上一抬,结果差点抻着脖子。

    竟然这么沉!她够有劲儿的。

    连拉带拽拖进电梯间,努力不在意周围人诧异又憋笑的表情,一脸冷漠地出来,出乎他意料,楼下还看不到罗雯的影子。

    刚下过雨,地上还是湿漉漉的,为了不弄脏背包,苏少延只能昂首挺胸一路叼着背包,走到小区门口,终是看到了罗雯的小破车。

    费力地把背包丢进车里,苏少延呼哧呼哧爬到后座,喘着粗气问:“怎么不等我?”

    罗雯没搭理他,直接一脚油门下去,苏少延唿地甩到靠背上,本来酸痛的狗身更疼了,汪汪大叫:“早更了你?要不要给你买点静心口服液?”

    罗雯一记眼刀飞过来,冷飕飕说:“苏狗,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懂不懂?”

    “让我低头,你想得美!”

    “小心我骟了你。”

    “你敢!老子咬死你。”

    “有本事你就试试,本来也要给哈皮做绝育。哦,忘告诉你了,手术时间都预定了,下周日。到时候拜托你啦,苏——公、公。”

    一阵恶寒自□□升起,苏少延根根毛发竖起,咬牙切齿说:“罗雯,你就是我的噩梦!”

    罗雯轻轻一笑:“照目前情况看,这个噩梦大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苏少延爪子挠着座椅,嗷呜嗷呜一阵郁闷的吼叫,一遇到她就吃亏,真是见鬼了!

    却是不知不觉间,忧伤的情绪已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