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感觉耳朵旁边有声音:「不要说、不要说、不要说……」
「你说了就再烫一次、烫一次、烫一次……」
我不清楚是不是我幻听了,只是真的只有我和素娟在现场而已。
「阿!突然想起来,我最近要找时间去一趟老家,我有亲人病逝了,我要回家一趟。」她接续说:「字游应该会不在一个礼拜,先跟你讲一下,怕字游还有我们突然不见,你和终仁会觉得很奇怪。」
谁知道那一次回来,他们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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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不一样了?」男人听到此处,突然激动地问。
我指向电视旁的水族箱,「本来有十只金鱼在里面,现在只剩下九只了。」
「为什麽?」男人看向水族箱。
本来里面有九只火烧云花sE的金鱼,和一只纯黑sE的。
现在看着里面仅剩的九只金鱼在水草间逡巡,水族箱里的日光灯照着他们,在他们的皮肤上闪耀着一点一点光亮,像是一团团的红sE花朵在水里绽放,奼紫嫣红。
「有一只黑sE金鱼,被字游咬Si了。」
男人听完,和我当下看到时的反应一样。
不只是惊吓,掺着错愕、恐惧、疑惑混成一团复杂,呈现在脸上只变成一片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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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老家回来过几个月,字姷便因为社团活动到溪边拍摄,而出现了意外,发生在字姷的葬礼後,过没多久,字游的情状也逐渐诡异。
我有去字姷的葬礼,她遗照上的yAn光笑容,和现场尴尬的气氛格格不入。
我看着好像是字姷的阿嬷,冲过去就是给素娟一巴掌,用尖锐刺耳的声音问她是怎麽顾孩子的,怎麽可以顾到孩子变成这样子?整个人气冲冲,怒不可遏。
面对这样的情况,素娟有时哭、有时笑,看起来就和疯了没两样。
自从他们回老家那次之後,素娟好像JiNg神就已经出问题了,常常自己和自己说话,在帮我弄头发时也魂不守舍的。
接下来,字姷离去的打击,感觉影响真的大到她的理智崩溃了。
我让终仁把愣在婆媳争吵中的字游带走,自己则赶去打圆场,虽然这是他们的家务事,但那是字姷的葬礼。
一个小nV孩年纪轻轻就意外Si去了,在我的眼里是感到可惜、怜悯的,我不愿让这种争论不休的荒诞戏码,还在Si者面前上演,让她Si的更加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