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希行浅棕色的双眸睁大紧紧地盯着凌肆面无表情的脸看，不想漏看对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凌肆听了袁希行的问话先是沉默，半晌才语气平淡的开口说：“没有。”
“……是吗？”袁希行轻刮了两下脸，神情满是不信，“我们第一次在公主副本见面时，你说我认错人了，但实际上我并没有认错吧？城墙外我被复读机限制进入时遇到的那位什么伟大的公爵是你吧？”
凌肆静静的看着袁希行说话，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袁希行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上一局狼人游戏中，你说你之所以会帮我，是因为我之前帮过你。在城墙外的时候你也是一眼就认出我了，很明显在那之前你就已经清楚的知道我是谁了。”
“你说我帮过你，但是我脑中没有这样的印象……连系第一关资格赛中地狱怪物和我说的话，和上一关公主副本中我所得到的信息，总结出我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到地狱小城了。”
“可是我对此毫无任何记忆，就像所有人告诉我的那样，我大概率是失忆了。但是除了来过地狱小城之外的记忆我都清楚记得……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你能详细的和我说说我之前究竟是帮了你什么吗？”
凌肆仍是没有回话，不过好看的墨色剑眉微微蹙起，给袁希行一种他是想说明却又碍于什么无法说出口的感觉。
于是袁希行决定换一种询问方式。
“这样吧，”袁希行说：“我说出我自己的猜测，你只需要简单回答或点头摇头就行，如何？”
凌肆轻轻颔首，同意了。
袁希行在脑中回想总结了下现在自己手中所掌握的信息。
首先是在上一关公主副本中自己在跟安洁拉公主谈话时，下意识地反驳对方要她尊敬自己的兄长，和凌肆在副本中如鱼得水、对古堡内部很是熟悉的样子；再来是自己在梦里看到的那个长相酷似凌肆的小男孩和凌肆一直以来对他的奇怪态度；最后是出副本后在地狱小城中听沈岚说的小城历史情报，有位兴趣喜好和自己颇为相像的伟人的存在……
袁希行清了清喉咙说：“第一个问题，你和安洁拉公主有关系？我是指亲人血缘的那种。”
凌肆轻哼了一声，承认。
“你是她兄长？我之前在地狱时曾经教过你们？我是你们的老师？”
“……”凌肆这次并没有给出直接的响应，但袁希行从对方的神情里读出第一个应该是确认的，后两个可能是凌肆无法说明回答的问题。
“好吧，下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帮助过小时候的你？”
凌肆这次听完后深黑色的双眼微微睁大了些，看起来有些震惊，似乎是没想到袁希行会问这个问题。
袁希行罕见的在凌肆脸上看到相对来说算生动的情绪表情，立即确认这应该是真的，他趁胜追击的问：“你小时候性格开朗很黏人，喜欢和我一起逛地狱小城，却不喜欢读书？”
“……”凌肆听完后没有回答，但脸上又恢复成原来的棺材脸，嘴角不甚明显的向下弯出一个小小的弧度，整个人周遭的气氛莫名的变的阴暗起来。
“……不是吧，难道我梦里看到的那个小孩不是凌肆？但是长相明明一模一样啊！”袁希行内心困惑，嘴上却连忙问出下一个问题，防止凌肆身旁的冷冽气息持续扩散。
“那那那什么，你今年多少岁？看起来接近三十出头？我是几岁时认识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