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自山顶升起来照耀大地。一直在客栈之中盘膝打坐的儒家六名高手突然一下睁开眼睛,他们齐齐往楼梯上看过去,只见梁薪独自一人走出房间缓缓走下楼来。
孔儒明最先站起来,等到梁薪走到客栈大厅后孔儒明道:“梁王爷,绮梦姑娘应该已经醒了吧?”
梁薪点点头道:“没错,的确已经醒了。”
“那王爷必定已经了解过了事情的始末,还望王爷能够将绮梦姑娘交出来交由我等带回去交差。”孔儒明道。
梁薪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孔先生,在下恐怕不能依先生所说将绮梦交给你们。”
“这是为何?”孔儒明明显有些不悦了,他敬重梁薪的身份故而没有直接出手抢夺,但是梁薪如此为难明显就是不给面子。既然你都不给我面子了,难道我还会给你面子?孔儒明身上弥漫出一股淡淡的战意,他身旁的五人也一起站起来。
梁薪伸手摆了摆道:“孔先生先别急着动怒,其实在下也不想和你们有什么过节,但是在下也是真的没有办法。绮梦与我乃是故交好友,她的徒弟澹台善若与在下更是……”
梁薪对着孔儒明欲言又止,孔儒明顿时明白梁薪的意思。澹台善若那么漂亮,梁薪又是如此英俊潇洒。二人这么一看还真是绝配,孔儒明点点头道:“梁王爷想说澹台善若姑娘与你乃是已定终生之良配,故而你不能对她师尊坐视不管?”
“正是如此,孔先生真真是善解人意令人钦佩。”梁薪拍了下手道。
孔儒明微微一笑,他道:“既然如此那梁王爷就不必多说了,大家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你若真想保住绮梦首先得亮出你的本事。”
孔儒明说话间右脚微微向前跨出了一步,他全身的气机放射出来顿时给梁薪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梁薪能够感受到孔儒明的功力比自己要高出不少,最次也是个玄关境界的高手。
梁薪深吸一口气,体内运转了一遍《破虚立道》功法。孔儒明对于梁薪的气机影响顿时消去,梁薪十分自如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道:“还以为儒家行事皆以礼为先,想不到也是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真是令人失望。”梁薪叹口气摇头晃脑道:“失望透顶啊。”
“梁王爷,让你交人出来你不愿意,让你比试一下你又不肯,你到底想要怎样?”孔儒明忍不住皱眉问道。
梁薪微微一笑道:“孔先生,在下可没说不愿意和你比试啊。不过在下不愿意看到一代大儒张口闭口就打打杀杀而已,要比可以,在下当年被先帝封为天下第二才子,好歹也算是读书人。咱们读书人之间比试自然不可能一上来就比试那些刀刀枪枪之类的东西,咱们今日就来比君子六艺如何?”
君子六艺本身就是儒家为儒者制定的一个只要学习方向,内含:礼、乐、射、御、书、数六艺,在古代的历史背景之下此六艺足以让人成为一个文武兼备,德行俱佳之人。此类人即可以君子相称。
听见梁薪提出比试君子六艺孔儒明身旁的其余五人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他们之所以走哪儿都是六个人一起,其实就是因为他们六个人在儒家门中被称为“儒家六君子”。这个称号从他们年轻的时候就已经叫响,一直跟着他们都已经几十年了。
他们六人虽然都学习礼乐射御书数,但是每个人都各有侧重擅长,和在一起恰好各自擅长礼乐射御书数,故而梁薪提出比试这个正中他们下怀。
但实际上梁薪之所以提出这项比试也不是随口胡诌的,昨天晚上这六人刚刚进来表明身份以后梁薪就已经明白他们各自修习君子六艺各有侧重和成就。因为孔儒明一进来就开口交谈,交谈之时处处守礼,很明显他修习的是君子六艺之中的“礼”。
然后其余五人,一人手中带着一个精美的玉扳指,扳指以白玉打造而成,玉质上乘很明显是极品。要知道玉扳指本身就是用来套在射手右手拇指上,以保护射手右拇指不被弓弦勒伤的专用器物。另外他双手自然下垂时右手食指中指总是会微微弯曲,这很明显是练习“凤眼三扣射”这一种上乘射箭技巧而形成的惯性。
另外一人腰间别着玉箫,那玉箫的玉质也十分上乘,但这还不算,最重要地是玉箫的洞口竟然微微有些变色,这明显是因为经常适用玉箫才使得玉质和人体接触太多有了变化。
除了这两人之外,另外三人也各有特征可以让人猜出他们的喜好。比如那腰间吊着纯金小算盘的人,很明显是爱好数术之人。另外那个“o”形腿的哥们,不用猜也知道是经常骑马造成的。最后剩下的那一个人则更好分辨了,六个人穿的都是白袍,而唯独他的白袍上面写着字。
别人看见那字可能还不看不出什么名堂,但梁薪一眼就认出那就是一代书圣王羲之的《兰亭序》,从字体的布局和功力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人的书法造诣非比寻常,对于书圣字体的描摹已经到达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
梁薪提出比试君子六艺虽然大家都比较放松,但是孔儒明还是对梁薪鞠了一躬,他道:“梁王爷,虽然在下知道你才华横溢乃当世少见的才子。但是我等六人自幼时便开始学习君子六艺,长大成人以后我们在六艺之中各有侧重,如今已将其中一道练至化境。梁王爷提出与我等比试君子六艺,实不相瞒这比梁王爷你并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