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阴霾的下午,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菩善门此时一片狼藉。菩善门的这些年轻姑娘们相互包扎着因为打斗所留下的伤口,然后两人一起抬着欢喜宗留下在菩善门留下的尸体,将其抬到宗门前的树林之中埋葬。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一开始接触尸体时总是会呕吐,但是吐了几次以后也就习惯了,麻木了。
这样的麻木代表着这些姑娘慢慢变得成熟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麻木,这些姑娘慢慢失去了单纯和天真。江湖就是这样迫使人成熟的,血腥并且残酷。
突然,不知道是谁指着天空之中叫了一声:“你们看!”
操场上菩善门的弟子们全都抬起头看向半空之中,只见一团黄光如同陨石降落一般准确无误的落入菩善门后山的静禅修心之中。
“砰!”梁薪和项伟民一下落入山洞之中,项伟民大叫一声:“妈呀,我的老腰要断了。”他的话音刚落,一套战甲突然砸在他头上。他刚刚“哎哟”一声,一把手枪又砸在他的头上。项伟民怒了,他一下蹦起来大声吼道:“有本事就再掉个东西来砸我一下,欺负人是吧?”
“铮!”只听见拔剑之声一下响起,项伟民顿时感觉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一股凉气袭向脖子。只听见一声冷喝:“你是何人?竟然敢擅闯我菩善门禁地。”
“有话好说,都是中国人留条活路走。”项伟民举着双手微微蹲着身子,然后慢慢转头过来。当他看清楚拿着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人后项伟民顿时愣住了,口水从他嘴角掉落出来。
我的个乖乖,我这是到哪儿了?竟然会遇到一个如此漂亮的尼姑……呃,不对。应该是道姑。
云落见项伟民这幅模样也微微愣了愣,不过很快她就开始讨厌起项伟民那一副猪哥样来。云落动了一下手中的宝剑厉声喝道:“说!你到底是谁?闯我菩善门禁地有何目的,如果说不清楚的话休怪我手中宝剑无情。”
杀气!项伟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云落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杀气把他吓了一跳。项伟民很肯定云落一定杀过人,并且杀过不少。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云落掌门。”站在项伟民身后的梁薪一直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当他看见躺在山洞那石床上的云静之后他确定了自己已经穿回北宋,并且应该离开没多久。确定了这两个信息梁薪总算松了口气,毕竟穿越这件事太过于虚无缥缈,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准确穿越到北宋,又是否能真的穿到大宋境地之内,万一一下穿越到哪个孤岛怎么办。
好吧,即便以上两个条件都达到了,那穿越的时间万一一下过了几十年怎么办?那个时候自己的娇妻美眷都已经老死,他却还如二十刚出头的小伙子一般,这让他如何能接受的了?
如今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梁薪暗自庆幸的同时开始去寻找云落,此时恰好看见云落正用剑架在项伟民脖子上,看样子竟是动了杀机。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云落立刻循着声音看过去。身着一身范思哲西服的梁薪走过来,云落呆住了,在她的观念当中梁薪在一盏茶时间以前接触了道化金丹,然后他就一下消失不见了。这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梁薪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她愣愣地叫了一声:“梁薪?”
梁薪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梁薪笑着说道:“发生了一些很难解释的事,以后有机会我慢慢跟您说。这一位是我的师父,无意间与我一起闯入进来,还请云掌门不要怪罪。”
“你的师父?”云落微微一惊,梁薪年纪轻轻便已经能正面硬撼玄关期的云之上,那他的师父该有多么厉害?云落赶紧将长剑一收对项伟民抱拳行礼道:“不知前辈身份,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赎罪。”
“啊?”项伟民愣了一下后回过神来,他接下来做的一件事顿时让梁薪有种想要挖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
只见项伟民从兜里掏出他那iphone5s递到云落面前道:“那啥?云落掌门是吧?哎呀,你叫云落。真是一定要这么美丽的名字才能配得上你这么漂亮的人啊,年纪轻轻居然就已经是掌门了,厉害厉害。
在下项伟民,俗世之中一个内心迷失的普通中年男子。今日能认识落落你我真是感觉三生有幸,不知道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企鹅号是多少?要不我们微博互粉一下吧,有微信吗?要不我们加一个?”
“前辈你……”项伟民的话云落虽然没有完全听懂,但是她至少能够分辨项伟民是在调戏自己。特别是那一声自然到没有一丝刻意痕迹的“落落”。活了几十年的云落第一次感觉自己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当然,不止是云落,就连梁薪也被项伟民那声“落落”雷的外焦里嫩。他强忍着内心的恶心一下走上去抓住项伟民的手,他拉着项伟民就往后走。在山洞里面梁薪低声对项伟民说道:“老家伙你在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到北宋,你刚才叫‘落落’的云掌门乃是一名半步玄关期的高手,武功比我还厉害。以她的武功要杀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我们已经到了北宋?”项伟民兴奋地握着拳头放在自己胸前,他双眼放着光喃喃自语道:“三条恶犬、八个恶仆。美婢二十、妻妾七房。逗鸟熬鹰,欺男霸女的生活,我来了!”
“啪!”梁薪一巴掌拍在项伟民的后脑勺上,他没好气地说道:“你就做梦吧,我在北宋不知道有多少敌人。想杀我的人没有百万至少也有八十万,你想要在这里过舒坦日子恐怕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