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梁助告知江寰并不在公司,傅知雪还是不死心地等到日落,谢绝梁助的好意,踽踽独行归家了。

    估摸着梁助的口风,江寰大致明天回来。为了第一时间见到他,傅知雪决定早早蹲守在他门口,毕竟两家离得并不远。

    凌晨三点,万物尚在沉睡,傅知雪顶着寒风摸到江寰门口,把自己包成一团球,不动了。

    他也觉得这举动有点傻,可心里面猫抓火烧一样,非要跑到男人面前要个判决,或许是一线生机,也或许是一副铡刀。

    不过说起来,他们也好久没见了。他一直忙着公司的事,还没好好谢谢对方的援助。

    屋里的芬里厄似乎是察觉到了傅知雪的气息,醒过来跑到楼下,抓挠门。老管家被惊醒,打开灯,低声哄诱这狗祖宗回窝睡觉。

    傅知雪闻言躲得更远,他可不愿意被人发现,脸还要不要了?

    初冬的空气都混着冰碴子,一呼一吸都冷,很快他就被冻的透透的。自穿书来,还不曾受过这样的苦,心里面打退堂鼓了。

    他迷迷糊糊的,开始怀念温暖的被窝。

    “知雪?”

    傅知雪一个激灵,醒了。看见远处修长身形,一身黑色大衣,披着整个夜幕下寥落的群星光辉,向他大步走来。

    他有些恍惚。

    很快,温暖包裹住了他。

    “你怎么在这?”

    傅知雪支支吾吾,越发觉得自己这个行为蠢透了:“我就是……来逛逛。”

    江寰没搭话,半蹲着,单臂搂着他,脱下大衣严严实实裹上。另一只手拂过他的额发,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额头上。

    傅知雪全身别扭:“我又不是女生,你不用给我脱衣服……”

    “没发烧,”江寰低声道:“但脸怎么这么红,冻得?”

    傅知雪搓搓脸,确实冻得僵硬了。

    江寰没说什么,但傅知雪潜意识觉得对方此时并不开心,于是乖乖放上自己的手,打算就势起来。

    起来中途一个趔趄,又倒下了。

    江寰问:“怎么了?”

    傅知雪哭丧着脸:“等一下,腿,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