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事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连姨娘都说,他必定怕受牵连,逃走了……”
“这不可能!”
凤敬良斩钉截铁,“为父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但我要告诉你,在为父被关到大理寺的那天晚上,楚白就曾潜进来过,还说我有危险,要带我一起走。只是当时他的情况很不好,尽管竭力掩饰,为父还是看得出他受了重伤,加之不想连累齐国公府,才没有跟他离开。怎么,他竟没有回去?那……那他去哪里了?”
是啊,楚白去哪里了?
凤惜华不由皱起眉头,她不敢相信,楚白竟然会到这里来,他怎么会……
难道说,自己真的错怪他了?
正想着,忽觉凤敬良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惜儿,‘看人莫用眼,要用心’,为父望你能铭记!”
“是,女儿记住了!”
谁知话音未落,忽听萧决在外头敲门道:“凤姑娘,半个时辰到了,还望从速!”
凤惜华心下一急,“爹,怎么办!”
凤敬良早知他们的来意,忙道:“你别急,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只是,你和五殿下冒了这样大的险进到这天牢来,是不是想问大殿下中毒之事?”
凤惜华点头道:“是,女儿相信不是父亲所为,只是女儿没有证据,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女儿担心他们对那些下人屈打成招,作出假供来冤枉父亲,若真如此,如何是好?”
“不要担心,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找常笙,他知道全部的内情,那一日负责上酒的人是他,第一个作假供的人也是他。还有,你还要找到楚白,你们必须要保证楚家无恙,否则春祭有变,必生大乱!”
“是,女儿都记下了!可是,父亲……”
“别说了,你快走,别让人发现了又成一个把柄!”
凤敬良说着,忽慈祥地看向凤惜华,眼里竟不由泛起泪光,“孩子,这些年为父从来不曾教导过你什么,多谢你成长得这样好。往后,一定要平安快乐,记住,当惜倾城时光,莫负绝世韶华。”
“爹……”
凤惜华还想说什么,萧决已冲了进来,“来不及了,刑部的人已经朝这边过来,我们快走!”
凤惜华仍不愿离开,还是凤敬良主动将她推开,“快走吧,别让为父担心。”
萧决也忙道:“不能再等了,快走!”
凤惜华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否则必定会连累萧决和那位狱卒大哥。想到这里,她突然朝凤敬良跪下,伏身重重磕了一个头,“父亲,您保重,女儿走了!”
说完,跟着萧决依依不舍跑了出去。
昏暗的牢房里,听见女儿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凤敬良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