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三个人里谁最惨,那必须是何秘书。
只见他满身泥脚印,衣服上刮出好大一个破洞,鞋子还掉了一只,半张脸布满擦伤,形容凄惨。
何秘书已经醒了,但嘴上贴了胶布说不出话,只能徒劳地发出闷哼声:“嗯嗯嗯嗯嗯!!”
费劲地将何秘书拖到仓库角落里扔着,袁师傅拍拍手说:“何秘书,你该减减肥了。”
何秘书愤怒地瞪着他,可惜嘴被封了不能还口,脸憋得
通红。
作为常年久坐并频繁出席酒局的三十多岁男人,何秘书不可避免的长了一点肚子,跟江致霖的身材是绝对没法比的,但也称得上匀称健康。
完全不需要减肥!
“江总,我不要钱,我就是想不开而已。”袁师傅丢下何秘书,转身拿了把刀蹲在仓库门口,一边磨刀一边说话,平静的语气底下掩藏着令人心惊的怨恨,“我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人,却生下来就有高低之分。我出身不好,勤勤恳恳工作几十年也比不上江总入职一个月赚的钱多。活着真没意思。仔细想想,也只有在死亡面前,所有人才是平等的。”
男人粗糙嘶哑的嗓音伴随着磨刀声在仓库里回响着,阴森恐怖,令人不寒而栗。
“晴晴是我的外甥女,昨晚我把你们迷晕带走藏起来,之后去她家拿东西结果被她撞上,她让我去自首,我没办法,只能把她也绑过来。她也是个命苦的孩子,出生就没了妈,她爸有了新家庭就不管她这个女儿,她有抑郁症和强迫症,每年要支出大笔药费,也没机会找正常的男孩谈恋爱结婚。在公司还经常受到上司骚扰,活得这么痛苦,我看不如跟我们一起走算了。”
孙晴晴是袁师傅外甥女这件事江致霖跟何秘书都不知道,两人从未在公司提起过,当初介绍袁师傅进入□□工作的也另有其人,档案上也看不出他们的亲戚关系,任谁都不会把他们两个想到一起。
而平日里大大咧咧工作积极的孙秘书患有抑郁症且遭到上司骚扰这件事,就更加出人意料。
她的上司是谁,除了江致霖,只有何秘书了。
何秘书脸色僵白,连嗯也不嗯了。
江致霖沉默半晌,说:“你反应的事情我会调查处理。孙秘书的遭遇我很同情,但她过得这么难都没想过寻死,你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公平本就是相对而不是绝对的。我的出身来自于江家祖上几辈子的努力和积累,你只看到我现在的光鲜,却不知道一个家族兴起的背后有多少代人付出。”
“我不管你祖上干了什么,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袁师傅笑了下,忠厚老实的面相在灯光下竟有几分凶狠的意味,“开弓没有回头箭,刀已经磨好,等一下我就先拿何秘书练手。”
刀面被磨得光滑锐利,水洗过,反射的光映在袁师傅脸上。
何秘书吓得直往角落里退,可惜背后是墙,退无可退。
袁师傅走到他面前,手握砍骨刀,居高临下:“别怕,我手法很利落,可能刚开始会有点生疏,后面就好了。”
何秘书白眼一翻,吓晕过去了。片刻之后,一股带着腥臊味的液体从他屁股底下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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