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前阵子刚进场试卖,卖得好像还不错。”朱土根说。
“那……怎么办?”老严偷摸拿眼神示意了一下黄广义所在的位置,说:“果美今天可是拢了一批人,准备一会儿表态的,黄广义跟我也提了……”
“啊?”朱土根看看他,脸上划过一抹苦涩说:“你那是大厂,所以有盘算……像我这小厂子,你说能怎么办,说话都不带响的,只能随大溜。”
他说的其实正中黄广义的心思,他今天就是要营造出一种一边倒的态势来,然后让在场大部分原本不愿意表态的厂商,不得不随大溜,投入他的阵营。
突然,“啊”,一声。
舞池里惊叫着散开来一群人。
严家儿子弯腰拍了拍裤腿,抬头,小声但是恶狠狠地骂了句土鳖。
在他身前不远,一片目光和议论声中,朱润娥坐在地上,她刚被推了一把,穿着高跟鞋站不稳,踉跄几步摔倒了。
刚才的情况是这样的,严家儿子本身作风就不是太好,而且今晚好像喝得有点多,跳舞的时候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说了一句:“你屁股好大。”
然后手往下滑了半寸……
朱润娥慌张给他拦住了。
“这么没情趣啊?”严家儿子有些不高兴了,不论是这个农村女人,还是她家里的小厂子,他其实都压根看不上眼。
“你,请你礼貌一点。”
朱润娥没应付过这种场面,一时也不知怎么办。舞继续别扭的跳着,她本来就不熟练,加上心里不情愿了,走神不小心就连着踩了对方三次。
第三次,严家儿子终于没忍住,用力一把将她推开了……
“你会不会跳啊,不会跳能好好跟吗?用点心。”在这种场合,严家儿子行为过激之后终于清醒了些,心虚,所以掩饰了一下。
“你,你自己推……”
“我知道你是刚从乡下出来,已经很耐心了,唉,真没办法。”论这种社交场合的应变,朱润娥又怎么会是严家儿子的对手?
对方故意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作势要上前拉她。
朱润娥倔强地不肯伸手。
“那姑娘谁啊?”
“那个朱土根的女儿呗,她爸到处找人做媒那个。”
“哦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