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这回带条绳?”
“……”张杜耐好难过啊,“老江,你正经一下行不行,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好了好了,放心吧。”江澈也不忍心再欺负这个老实孩子了,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去吧,到那儿该认的都认,就好了。潘老师既然找你,肯定不是记仇,不然你上学期英语怎么可能及格?”
张杜耐想了想,点头,转身。
江澈看了几眼他毅然决然,慷慨苍凉的背影,“风萧萧兮易水寒,少年一去兮破……
哦,是办公室,那应该不可能。
可是,说不定潘老师正好有什么东西要搬回家呢?”
…………
“笃笃。”
门开着,张杜耐还是敲了一下,低头站在门口。
办公室里的女人扭头看来。
“……潘,潘老师。”
“进来吧……门开着就好。”
潘捷穿了一身白毛衣,长裤,素颜盘发,挺直腰板坐着。她似乎刻意打扮得老相了一些。
张杜耐低头站着,看自己的脚尖。
“这个。”潘捷从抽屉里取出来一包中药,“有中医朋友帮我看了一下,说这药配得很好,你费了不少心思吧?”
“我……”
“我记得你家里条件其实不是很好。”潘捷说着从桌面本子下面挪出来一叠钱,大概一百多块。
张杜耐看者钱,表情苦涩一下,从进来到现在第一次抬头,看了一眼潘捷。
目光正好对上。
潘捷想一下,把钱收回去,改拿起那包药掂了掂,笑着说:“那我就不客套了,谢谢,我会喝的。”
张杜耐用力点一下头,想说谢谢,没说出口。
事实上,他为了这些钱,几乎整个寒假都在老家县上的一家砖厂搬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