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俺这先警个话”,老太太定神看着刘素茹的腰臀,主观就觉得它们不一样了,说:“可别你这地儿肥了……整一个家里汉子下不得地才好。”
“捞干的面条立不住……时不时得晾晾它。”
过往村里头妇女互相开玩笑的粗俗话,老太婆一套套的,刘素茹一下还真招架不住。怎么说嘞,被说在点子上了。
昨个夜里,刘素茹就郁闷,那什么,只要自己个儿一翻上,她就走神,恍惚把自己想成了一扇白又圆的大磨盘,颠着,转着……
那个气啊,偏又想笑。
陈有竖问她怎么了。
她说:“你见过磨豆子吗?”
咯吱,啧啧……
老太太这边把“闺女”说没声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你们……这就走啊?”好一会儿,她终于问。
“谁们?”刘素茹反问。
老太太心里想说咱们,嘴硬想说你们,最后说:“他不是说要走么?”
“嗯,是啊,可是就他一个走。”
“啥!啥意思?!”
老太太一下掀了被子下床来,就好像自家闺女给人生欺负了似的,蹭的一下站起来,抬步又缩回,说:“他这还不带你走?”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个灰布系的小包袱从被她带起的被子里滚出来,悠悠掉地。
这是老太太半夜里收拾的,自己多年来的体己东西。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好像不准备好了,一个跟不上,就会被丢开去似的。
刘素茹看见了,定了一下,心头一酸,上前拉了老太太的手说:“娘,俺知道你怕什么。安心吧,俺到哪都带着你,这辈子都不带丢下你自个儿跑的……”
“……”老太太听着,忽地一偏头,眼泪就下来了。
等回头,又是没好气没好脸地说:“用你装好人,你还是先顾自己个儿吧,这,这……他要走,怎么能不带你呢?你们……”
“要是因着俺这个老太婆拖累,俺……”
“瞧你这瞎琢磨的,都想哪杆子去了?!”刘素茹把话打断了,解释说:“他又不是去多远,就对面深城。他会常回来的。
“啊?那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