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易骄纵,却不是笨蛋。

    他毫不掩饰地阴毒地瞪了姬宴一眼。

    姬宴无动于衷,问道:“除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出事吗?”

    他这个回答也很耐人寻味,如果仅仅是姬易这里出了事,其他人都没出事,就没有道理只疑他一个人。

    常宁侯的身份极不简单,姬宴若有嫌疑,那他的嫌疑也不小。

    反正不出事时,谁都是好人。一旦出了事,谁都可能是坏人。

    姬宴这一刀虽不动声色,但稳准狠。

    姬易又狐疑地看了常宁侯一眼。

    常宁侯抬起头,正视姬宴,见他神色淡淡,似乎只是随意答了一句,方道:“其他地方都没事。有人看清那东西的正脸了吗?”

    俞一帆道:“我没太看清,但觉着不大像人。”他扫了眼俞轻,目光中隐隐透着灼热。

    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这像极了她妹妹的本事。

    姬宴的目光在俞一帆脸上一扫而过,问道:“有人看仔细吗?谁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魏家兄弟不说话。

    俞一帆也闭上了嘴巴,看向贾家的人。

    世子贾玉生说道:“殿下,王爷,天太黑,在下看得不甚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那东西没想杀人,肯定不是刺客;有脚印,肯定也不是鬼。在下以为,应该是有人故意恶作剧,故意吓唬我们。”

    如果认定为刺客,那么只要抓不到人,贾家就会脱不开干系;如果认定为闹鬼,红石崖的事就绕不过去,那桩事说出来不好听。

    没有打斗,没有伤亡,用恶作剧最为解释最恰当。

    敢捉弄姬易的,且同姬易有仇怨的,只有姬宴一个。

    俞轻心道,祸水东引,常宁侯这一家子都很了不得呢。

    姬宴依然很平静,“我来的时候看过了,那些脚印极深,脚型比一般男子大许多,附近有这样的人吗?”

    贾玉生摇摇头,“在下虽然经常来此,但几乎不去镇上,了解不多。”

    魏智飞道:“那怪人身高八尺左右,如果军里有这样的人,我们兄弟一定知道。”

    也就是说,大营里肯定没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