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受到了威胁,那牵机殿的小哥配药配得极其卖力,配方改了又改,味道调了又调,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将一瓶药膏送到了沈晏修手里,小哥送完药,临走之前,他还特意嘱咐了一声,“左护法大人,这个药一日涂三到五次,可以根据症状适当增减,但是一定不能多涂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滚吧!”沉渊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
害怕自己的狗头被打爆,小哥得了命令就赶紧滚了出去。
沈晏修拔开瓶塞,一股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本来还满脸拒绝的沉渊鼻尖微动,琉璃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沈晏修用竹签挑起一小块焦糖一样的药膏,对沉渊说,“尊上,张嘴。”
沉渊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啊——”
没想到沉渊竟然如此听话,沈晏修倒是松了口气,他坐在床边,一手捏着沉渊下巴,一手挑着药膏细细涂在沉渊嘴里的伤口上,也不知那小哥在药里放了什么,这药膏味道极好,入口丝丝沁甜,带着淡淡的药味,涂在伤口上沉渊竟也丝毫不觉得疼,倒是有些清凉的感觉。
沈晏修涂完药,沉渊乖乖闭上了嘴,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琉璃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晏修手里的药瓶,不知在想些什么。
安静了没一会儿,见沈晏修塞上瓶塞,要把药收起来了,沉渊突然张开嘴,含混不清地冲沈晏修说,“……左护法,嘴里的药化掉了……”
没想到这药竟化得这么快,见沉渊张着嘴,沈晏修就帮他看了看,果不其然,才过了这么一会儿,沉渊嘴里的药竟然全都没了。这种入口的药膏,融化是在所难免的,但为了延长药效,还是要尽量延长融化时间,见沉渊嘴里没了药,沈晏修拔开药瓶,重新挑了药膏涂在沉渊的伤口上。
这次涂完药,他还特意嘱咐了一句,“尊上,闭上嘴不要动,尽量让药停留时间长一些,这样药效才好。”
沉渊闭上嘴,听话地点点头。
沈晏修放心了,刚要把药收起来,沉渊又含混不清地开口了,“……左护法,药又化了……”
沈晏修额上暴起一条青筋:尊上你是怎么回事!!!刚还让你多停一会儿呢!怎么这会儿就化了!!!哪有化得那么快的!!!当我傻吗!!!明显就是你把药吃了吧!!!
沈晏修就是再傻,这回也发现不对劲了,他沉默了一下,看着沉渊说,“……尊上,你是故意的吧!”
“啊?没有啊!”沉渊一脸无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歪头看着沈晏修,“故意?故意什么?”说着,他的语气又开始可怜巴巴起来,“左护法,本座嘴里好疼啊,快给本座上点药……”
无视了沉渊的可怜攻击,沈晏修一脸冷漠地将药瓶收进了怀里,“不行,尊上,牵机殿的人说了,这个药一日三次,不能多涂。”
“……可是本座好疼呀!!!”
“尊上别闹,是药三分毒,尊上疼就忍忍,过一会儿就不疼了。”
“……”没想到这次装可怜竟然无效,见沈晏修似乎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沉渊的脸上的表情逐渐从可怜向凶残衍化,衍化到一半,他突然眼珠一转,倏地一下从床上站起,起来突然哎呦叫了一声,随后似乎是脚下一软,就那么朝地上摔去。
沈晏修果然没看出沉渊的战术假摔,他被沉渊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回头看到沉渊朝地上摔去,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眼疾手快地接住沉渊的身体,关切地问道,“尊上你没事吧!是哪又不舒服了吗!”
沉渊虚弱地倒在沈晏修怀里,艰难地说,“本座突然好头疼,也不知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左护法,赶快叫牵机殿过来给本座看看。”
见沉渊一脸痛苦,再一听后遗症,沈晏修顿时心急如焚,连忙将沉渊放到床上,“尊上,你先坚持一下,我这就去找牵机殿的人,你可千万不能再咬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