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对欧忱有很大意见?”

    “他不是恨我吗,还容不得我讨厌他?他又不是我的好兄弟,好同学。”

    李昀州没出声。

    盛域这句话说的很直,但看到李昀州的神情后,居然难得一见的有了一丝丝后悔。

    “算我说错了,你别放在心上。”

    “不,你说的对。”李昀州看了眼盛域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

    盛域扬了扬眉,把烟扔给他。

    “你不是不抽烟的吗?”据说还挺讨厌烟味。

    李昀州确实没有抽,他只是抽了一根出来,凑到鼻子下。

    “有点淡。”

    盛域撇了撇嘴,“我妈把我的烟都收走了,这还是我找张随顺的,我哪里知道他居然抽得这么淡。”

    李昀州把烟搁在一边。

    盛域拍了拍轮椅,“推我到外面转一圈?”他指使起人来倒是相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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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李昀州看了他一眼,走到床边,伸出手。

    “别抱,我自己来。”盛域摆了摆手,果然很顺利地挪到了轮椅上。

    李昀州顺势推着轮椅出了病房。

    这些天的相处他也看出来了,盛域是个闲不住的人,他喜欢热闹,但住院这些天来看他的人却被他一一拒了,只有张随偶尔过来一趟。

    盛域应该是不想把这件事渲染太过,尽管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受伤住院的事,也纷纷派人送了慰问,但都很知趣的没到医院打扰他。

    李昀州推着盛域的轮椅去了花园,绕着林荫道转圈,盛域手里拽着一片飘过来的枯叶子,望着草坪上跑动的小孩子还有坐在上面晒太阳的病人们。

    “事已至此,李昀州,放宽心吧。”盛域状似无意地感叹了一句,却让李昀州微微一顿。

    垂下眼看了眼盛域的头顶。

    “最近发生挺多事情的,全部憋在心里会抑郁的,那天欧忱说的,我都听了,我不是你这个当事人,做不到什么感同身受,我只能跟你说,一个人的变化在于他自己,其他人是没办法掌握的,他把你当兄弟朋友也好,把你当仇人陌生人也好,都是他的事情,你做到无愧于心就够了。”盛域嗤笑一声,“人么,情绪的东西都要自我消化,伤心太伤身,不值得。何必为那些你根本还不知道不确定的事情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