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值钱的东西,也不用那么上心。”阿绿说。

    锖兔似乎有话要说。他犹豫了片刻,问:“那个…义勇……他怎么样?”

    “嗯?”阿绿眨了眨眼,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义勇先生…挺好的。很勤勉。在海边的时候,他还在练习剑术。”

    “哈?!?!?!”锖兔的嘴似乎有些歪了,“你说什么?!他在海边练习剑术?!”

    “是啊……”阿绿困惑地说,“说是海边有助于他理解水之呼吸,他看着海潮能够练习击打潮什么的,所以一直在沙滩上一遍、一遍地练习剑术……”

    “……”锖兔扶着额头,重重地叹了口气,“义勇,不愧是你啊……”

    “是啊,不愧是义勇先生,真是勤快啊……”阿绿也跟着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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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海边回来后,天气便更暖和了,一切都是一副春暖花开的景象。

    鳞泷左近次的面具雕刻完毕,义勇和锖兔不止一次地向阿绿展示过这由老师亲手雕刻的驱邪面具了。据说只要是鳞泷门下出去的猎鬼人,都会有一个这样的面具。这是师门的传统。

    不过,这也意味着,义勇、锖兔离开这里,去往选拔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了。

    这一天的夜晚,阿绿端着晚上的白粥去往鳞泷左近次的房间,在门外时,她便听到鳞泷正在与兼先生说话。

    “你担心他们吗?”兼先生的影子投在纸门上,很懒洋洋的样子。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鳞泷叹了口气,“但是担心也没有用。要想成为猎鬼人,就必须过这一关。”

    “这次的两个孩子很有天赋,也许会通过选拔也说不定。”

    “不好说啊……”鳞泷的声音愈发沉重了,“我很信任锖兔的实力,但义勇……他还是有些稚嫩了。还有,心境也不够成熟,很容易被外物所影响。”

    兼先生刚想说话,就发现门外有人,扬头问:“阿绿?”

    “嗯,”阿绿出声,“我来送晚上的粥。”

    “放在门口就可以了。”兼先生说,“我们在商量事情呢。”

    闻言,阿绿便将餐盘在房门前放下了,然后不再打搅,慢慢地退远了。

    庭院里很寂静,春日的夜晚,有几只山莺停在枝稍间。远处的月是圆的,难得的亮堂,光华四照,引人瞩目。

    她循着月光向前走去,想起方才兼先生与鳞泷老师所说的话,内心微微地不安。

    听起来,选拔比她想象的要更危险,而义勇失败的概率要比锖兔大的多。至于一旦失败了,他又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呢?这阿绿不知道,她也不敢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