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解释着:“我没别的意思……”

    “那也不能那样说。”喻兰洲跟她说的不是一个东西。

    他就是介意这个,很怕她随便说话最后变成真的。

    闹闹突然理解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解释了,看着喻兰洲,找他招招手:“你过来点。”

    男人薄薄的眼皮翻起来,心里的情绪都敛着,依言倾过身,感觉脸颊凉了一下,随即刺啦啦地有点疼,闹闹往他脸上涂碘酒,涂完了觉得不好看,又加一层消毒液把边边散开的黄色痕迹洗掉。

    她是护士,家里备的东西很齐全。

    最后摸出一块粉色猪猪创可贴,贴在了这人右脸。

    实在没法子……她压根就没买正常的创可贴……是必须得贴的情况,创可贴能很好地隔绝空气中的细菌和灰尘,让伤口不要发炎,好好愈合。

    他的脸,可不能留疤。

    “我说的不是气话,我真的愿意替静静生病,我见不得她这样。”小姑娘跟他说心里话。

    喻兰洲听完就站起来了,说我先走。

    他就这么头也不回出了彭家的小楼,立在太阳地里默默运气,几分钟后才走向树荫下的王钊,坐上车,沉着脸。

    “里头……还好吧?”王钊把嘴里的烟掐了,坐直了些,发现他负伤了。

    “不好。”小喻爷没心情多说话,一路闭着眼,右手紧紧握着侧门顶上的把手,攥得发白。

    王钊瞧见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成这样,默默把他送回积水潭附近的房子,老妈子似的交代着:“家里找人打扫过,被子晒过,床单换过,猫我喂过了……”

    忸忸怩怩,憋出最后一句:“鱼儿,看在我面儿上也请你一定救救她,彭静静是个好姑娘,就是太轴了。”

    喻兰洲瞅着王钊,瞅得王钊不自在地挠挠头。

    “不为谁,我是个大夫,这就是我该干的事。”他说完,一挥手,下车上楼。

    、、、

    王老板是个办事妥帖的,让钟点工把对面彭闹闹家的大门也擦得锃亮,看着好歹比一层厚灰毫无人烟舒心些。

    喻兰洲站在门口把三花放出来,小猫见到他就疯了,嗷嗷地扑在他腿上,三花如今这分量叫今儿刚被踹过的小腿疼的够呛,男人抓着它后颈肥肉拎开,三花又热情地扑上来,喵喵叫得亲热。

    喻兰洲提裤子蹲在地上,把猫肚子翻出来给它顺毛,前几天回来都没工夫顾上它,快一个月没见,小东西没忘主,他觉得没白疼,把猫撸舒服了,到底是宠孩子,又进去拿了一个罐头,开了放走廊上。

    “吃吧。”男人陪着它,摘了眼镜,疲惫地捏了捏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