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薛蟠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裸露在外的肌肤被冷气刺激得逐渐泛起颗粒,完全没有往日热血贲张的感觉。薛蟠一个哆嗦,下意识地提起裤腰带,与半裸的新欢尴尬对视。
至此,薛蟠才终于明白宝玉临走之前说的那一席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行、了……
薛蟠慌乱地应付完新欢,谎称自己有事没做完,捡起外袍就往外跑。新欢惊疑不定地看着他,最后只能拿着钱黯然神伤。
唉,虽然白嫖了一笔钱,可似乎损失了一张长期饭票呢。
薛蟠到底行不行,得益于他繁忙的职务,到现在也没个定论。薛姨妈和宝钗欣慰他终于长进了,却不知薛蟠有苦难言。
他日日盼着能与宝玉见面,然而阴差阳错,每次都能错开。这事又不好声张,薛蟠只能没滋没味地捱过个把月,几乎忘了曾经酒醉金迷的日子是什么感觉。
被上司独宠也有不好的地方,等到来年开春,薛蟠迎来人生中的第一个长假时,他自己都恍惚了。
他想要放假,是为了啥来着?
薛蟠迟疑地望向下`体。
他随即想到,这下宝兄弟总该在了吧?
薛蟠找去东院,望着门槛处还没散尽的积雪和禁闭的大门,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耳房烧着炕,薛蟠敲了两下门,屋里一阵窸窸窣窣,探出一个瘦小的身影。
“薛大爷啊?”
“二爷不在,乘船南下了。”
薛蟠:……
人生未免也太起起伏伏伏伏伏伏
靠实力蹭上的王府大船上。
宝玉承认,他确实有捉弄表哥的想法。谁让薛蟠总是色'欲熏心又胆大妄为呢?京城不比金陵,他有预感,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
不过他倒也没做那么绝,出发的时候,他特意留了一张纸条给锄药,让他转交给薛蟠。
等薛蟠真正看到这张纸条时,他已经快到扬州了。
“所以你给那位病人的纸条上留了什么?”黛玉好奇地问,她对这些臭男人原本不感兴趣,却架不住船上的日子太无趣,宝玉又太会吊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