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域看着脸色极差,嘴唇有些干裂,谈合同时又喝了不少酒的顾均白,实在是放心不下,并没有马上离开。

    “大少爷,你真的没事吗?看你今天喝了不少酒,不如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

    “行了,你怎么越老越啰嗦了。”顾均白人还在看着望远镜,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一声。

    实际年龄不过才三十多岁,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的宁域:“……”

    顾均白知道宁域是担心他,没了记忆,又分开了四五年,宁域还对他这么忠心耿耿,这么关心他,顾均白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他终于把视线从对面楼的安小敏身上移开,看向宁域。

    “又是来回坐飞机,又是替我挡酒的,你也累了一整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顾均白这人极少说些暖心话,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宁域感动得不行。

    “好,那我就回去了,大少爷,你要是有什么差遣的,可以随时给我电话。”

    宁域比顾均白大几岁,在顾家虽然是以下人身份存在的,但因为顾均白和顾洪因为顾修然母子的有关系从小关系就不好,几乎都是大几岁的宁域在照顾他,可以说宁域是看着顾均白长大的,这如父如兄的感情是永远不会变的,就像顾均白纵使失忆了,对着宁域还是莫名有着一股信任感。

    宁域离开后,顾均白就撑着有些昏涨的脑袋看了安小敏好一会儿,直到安小敏关了电视机进了房间他才离开去洗了个澡,随意地穿上了家居服而不是睡衣,然后躺在床上盼着时间过快点,好快点到凌晨两三点安小敏睡得最熟的时候,他好过去抱一下她,亲一下她。

    今天她的话让他太过难受了,喝了这么多的酒都没有减少一分痛感。

    她在他怀里应该能减少一点痛意,他想。

    顾均白昏昏沉沉中听到闹钟响,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头脑昏沉涨通无比,身体像是注了铅一样沉重,喉咙干得命,浑身都不舒服极了。

    闹铃是两点半的,他几乎每个晚上都是这个时候跳跃到安小敏的阳台上,然后进入她的房间,之前一个星期都是靠的闹钟,后来习惯了,不管几点睡两点半左右都会醒来,这一次需要闹钟叫醒,是因为他真的很不舒服。

    其实他知道自己可能是发烧了,因为全身在发热,可是他不在乎。

    他现在最想的就是到对面楼去。

    顾均白起了床,熟练地从自己的阳台跳到安小敏的阳台上,然后再来到她的房间。

    和以前一模一样的情景,房间里内只留着一盏床头灯,灯光昏暗,她静躺在床中央,睡脸纯美温和,和今天对着他时的戒备和抗拒天差地别。

    顾均白再也忍不住,顶着眩晕昏沉的脑袋走过去撅开她的被子躺过去,手伸过去环抱住她纤细的腰,闻着只属于她的清香气息终于感觉所有的不适都好了一些。

    今天他也累极了,喝了太多的酒和发着烧,心心念念的人就在怀里,他没有精神再去想别的,很快便沉沉睡去。

    早晨,安小敏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火炉里一样,一股股热气逼得她提前醒来,睁开朦胧的睡眼,正想伸个懒腰,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腰上搭着一条男人的手臂,她的背后紧贴着一具滚烫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