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没听进去,只咬着唇簌簌落泪。
看的云夫人也是红了眼。
搬到新家时,云暖只说了句:“娘,我累了,想歇会儿。”
她便回了房,砰地一声锁上了门。
当晚,是周承远升尚书的庆功宴最后一晚。
这十五天,他没有见到过云暖,直到今天,他才想起,那个几乎每天都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并没有来贺喜。
或许是因为那日他对永安候说的话,激怒了云家吧。
“顺安,隔壁今晚一盏灯也未点,是出事了?”
周承远皱眉问道。
“不是。”顺安为他披了件大氅,答道:“是永安侯举家搬迁至城南去了。”
“哦。”周承远点头。
其实他彻底拒绝这门亲事时,就该想到永安侯那样的性子,举家搬迁也不是稀奇事儿。
三天后。
听说,康乐郡主与今年会试会元郑清辉相亲了。
这事儿,传的很大,有人说,啧,郡主终于放下周尚书了。
听到这事儿时,周承远提笔的手微顿了下,那圆润的笔尖便滴下好大一团黑墨污了白纸。
后来的两个月,云暖就跟消失似的,彻底没去找过周承远。
那声脆甜的远哥哥,周承远已经很没听到过了。
那日,乞巧节,长安城异常繁华。
五湖四海的人都汇聚到了这里。
叫卖声不绝于耳,流动的小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
从小,云暖最爱逛的就是这乞巧节的花灯节。
那精致的花灯挂满了整条街,五光十色,流光溢彩,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