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碎也不想纠正她的用词,想必现在金渺然还在刷马桶,不步他后尘很简单,只要大人所说一律都回‘你说得对’就可以了。
门口已有婢女在等,简要见了礼后便带着温息羽进府。或许是姚夫人过于信任她,竟不曾让人搜身。
温息羽觉得奇怪,但也没作为,跟随婢女行过紫竹林,到姚家后宅。
婢女说:“大巫咸莫要见怪,夫人常伴青灯,礼佛问道,住的地方难免僻静,须得多走一会儿。”
温息羽道:“那你得跟姨母建议一下,下次有客人来便弄顶轿子接,别让人家走这么长的路,并不是谁都同本官这般有耐心。”
婢女:“……”
上京早些年也出现过灵役,贵臣后宅的妇人自发形成了一种风气:烧香拜佛。每逢初一十五都要相约去静国寺,许愿天下太平,万事顺遂。
她姨母可是领头蛇。
来之前她便想过,姨母许是要教育她,不要锋芒毕露,让表妹夫那么惦记她,希望她韬光养晦,绝了表妹夫的念想。
但万万没有料到,她姨母与表妹都着素衣,摆了一桌上等素斋候她。
温息羽还没反应过来,姚夫人已经拉着她进屋,缠问起来:“你这孩子,若非南平侯寿辰,我与你表妹都见不着你了。怎的七年从不走动,姨母可是千般想你。”
姚昭蕴抱着孩子从内室出来,身姿婀娜,倩若柳枝,那叫一个妙哉,与温息羽面面相觑,两行泪流的很突兀,又凑近几步,真心实意的说:“表姐,昭蕴太想你了。”
温息羽吃了一惊。
为这两人的态度。
要知道七年前她可是进不来姚府的。
她自小由嬷嬷带大,薛氏一族的亲脉都在昌黎,上京只有外祖父外祖母,但她顽劣,脾性也怪,不得外祖母喜欢,所以薛家也不常与她来往,她便在将军府自由了十年多。
后来薛将军回京,她有了靠山,整日花天酒地,嫖赌淫奢,名声更是难听。
但薛将军势重,薛营三十万将士都归她调遣,上京城没一家敢对她不敬,包括姚提督。
夫妇俩估计也是半夜起来合计,怎么一母同胞的姐妹,姚夫人就不能沾沾薛鲜冰的光呢?第二日一早便将姚昭蕴送到将军府,说让昭蕴与小羽儿一起练武,好做个伴。
此后一年,姚昭蕴没练成武,倒是被温息羽带的千杯不醉、有墙就爬,还听了温息羽说亲厚的人之间要喊名字,不能喊代称,所以在姚家夫妇接她来那一日,当场就道:“姚士宏,薛鲜容,你们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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