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可能有点醉了,明明没有喝多少。

    越雅把杯子往前一推,打算起身离开,却看到关邺又给她倒了一点点。

    她愣怔了一会儿,像是不明白为什么又给她的杯子里倒酒,但她还是拿起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我之前在非洲一个国家维和。”关邺突然开口。

    越雅扭头看向他,眨眨眼,神情有点茫然。维和?那是g什么?

    关邺见她可Ai的表情,忍不住哼笑一声,说:“就是维护地区和平,阻止战争扩大。”

    越雅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细微地“嗯”了一声。

    “战争。太残酷了。”关邺深沉地感叹,语气里是切身的感触,仿佛看过太多的鲜血而产生一种沉重的悲悯。

    “一个非洲的小男孩,早上还在跟你打招呼,晚上就是一具冰冷的尸T。而你什么都做不了。”关邺紧紧皱着眉头说。

    越雅感觉头越来越重,手撑着脑袋,静静地看着他。

    “我有一个战友,不幸牺牲了。”关邺r0u了r0u太yAnx,有种无法忍受的头痛突然袭击了他。“就在我身边,被一颗流弹击穿了太yAnx。”

    关邺的声音沙哑而粗砺,回忆这件事仿佛让他从地狱走过。

    越雅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她看到关邺握住酒杯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青筋暴起。

    她忽然感觉有什么尖尖的东西刺了一下她的心,她松开一直抓着披肩毯子的手,绒毯落在地上。

    她伸出手,覆着他的手背。

    关邺低垂的视线,落在她细nEnG的手上,顺着她的藕节似的手臂,看向越雅。

    只见她的眼眸中带着醉酒的憨态,既没有同情,也没有悲伤,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在她的目光里,关邺感觉到一阵久违的平静。

    他知道,她已经醉了。

    关邺坦然笑了一下,说:“我没事。”

    却不知怎么,他突然看到了越雅露出的肩膀,洁白的耳垂和脖颈,还有……吊带睡衣下那深深的ruG0u。

    关邺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抖动了一下。

    越雅闭了闭眼睛,困意来袭,头脑昏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