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绝不可能是上官师叔!”
朱八八的语声,高了八个音调:“似上官师叔那样光明磊落,义薄云天之人,岂会做出这种事情。似他那样的情形,宁死也不会对自己的同门下毒手的!我看是外情司与暗堂之人,都瞎了眼!而且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很不合理吗?”
张信闻言,心中虽略觉欣慰,面上却是不以为然:“又怎么不合理了?”
“时机!”
朱八八扬了扬下巴:“如果上官师叔他真有对我日月玄宗不利之心,那么大可等到我们为他平反之后,再混入我日月玄宗。那时他要搅风搅雨,岂不是更方便?可这个冒牌货,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跳了出来。”
“这话说不通,他为何一定要混入我日月玄宗不可?在那位眼中,可能这日月玄宗弟子的身份,都不值他一哂。又或者这位,根本就不知这平反案也不一定。你又焉知他这么做,对他没好处?”
张信见朱八八脸色涨红,焰中冒火,一副要与他辩个清楚明白的架势,不禁又无奈的抬了抬手,示意后者稍安勿躁。
“这些且不说了,关键是我们并无证据,证明烈血山的血案,非是上官玄昊所为。如今宗门内,也没几个人认为上官玄昊无辜。即便你们玄昊党人,如今又还有多少,仍旧相信上官玄昊?据我所知,就在这两日,已经有三成的玄昊党人,已经准备退出?”
朱八八这才哑然,随后冷哼:“都是些心志不坚的盲从之辈,何需在意?至少我们亥猪部,对上官师叔,还是坚信不疑。”
可她的语中,却是略含心虚。
此时宗门之内的风向,确已逆转。各峰弟子,虽也不是没人对此存疑,可随着暗堂与外情司之人,拿出越来越多的证据,她的诸多同门,也越来越是愤慨。
如今的玄昊党,不仅有三成之人退出,剩下的人也是人心散乱,无所适从的状态。
即便她们亥猪部,也同样有不少人动摇。更有几个女孩,准备退出,只是被她暂时劝住而已,
“你这是睁着眼说瞎话。”
张信一声轻叹:“你要我在这个时候,阻止平反案的延期,这岂非是强人所难?”
“什么强人所难?我就不信你做不到!”
朱八八继续不依不饶的强逼:“你如今已是‘神威真君’,本身就有三十票的投票权。如今天东十大上院,又在你的辖下,让出身天东的那些参议长老投你一票,轻而易举。这也是你对我承诺过的”
之是朱八八语音未落,这厅堂之内,就蓦然响起了一声冷笑。
“我看你朱六四,就是个不知轻重,不知主次的蠢货!”
张信不禁眼神讶然的,往一旁的皇泉看了过去。只见后者,正是满脸的寒霜:“天柱出缺在即,张师兄他如动用手里的资源,强推上官玄昊的平反案,又该拿什么去争夺天柱?”
朱八八闻言后先是柳眉倒竖,可随后就又神色一愣:“天柱即将出缺?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这些时日,都在为平反案一事奔走,之后又为烈血山惨案而焦头烂额,所以并不知此事。
不过如是实情的话,那么此时张信袖手,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