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两名仙人落到南金身旁,双方抓住锁链的两端不由分说地便要将他带走,只留下小果在原地捶胸顿足。
他们的眼中带着深刻的鄙夷,仿佛南金是什么污秽的脏东西一样。
他被带到了琉璃宗的长老阁,一些南金从未见过的仙人端坐在其上。周围全是琉璃宗的弟子。此外还有南金不认识的天界的一些神仙,诸如狐族、花族之人。
“大胆罪仙,竟敢私自潜逃!”一名仙人发话了,看他装扮,应该是天界专司律法的仙官。
归南金站在中间的空地上,四面审视的目光像刀尖一样袭来。
“我没有犯罪,何须逃跑。”
一位长老说:“若不是妄想逃跑触摸了结界,怎么引发缚灵索?此人生性狡猾,断不可信!”
南金膝盖一痛,一道仙法打到他的腿上,让他不得不跪在了地上。
“罪仙归南金,利用妖术迷惑方云迁掌门,谎称有孕,勾结妖修夜鸦,从掌门身上吸收仙力增长修为,损伤了掌门身躯,还扰动天象,克死老掌门。”长老身边的仙侍当众宣读着。
归南金不可置信地听着这一项项罪名,“谎称有孕”更是刺痛了他的心,他抬头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为何要这般颠倒黑白?”
“证据就是,你没能生出一个真正的孩子。”
当时许多仙侍有目共睹,南金生下的婴儿消散无踪,寻常的孩子怎会如此。
仙索扎进经脉,疼痛刺骨,消瘦的人影倔强地站起来,抬头直视着座上的长老们。“宝宝是我和方前辈的,他是知道的,雪尘仙君为我医治过,也可以证明。哪怕如今宝宝没了,我也不会允许有人抹杀她的存在。”
坐在上宾位置的狐族少主公孙竹华拍案而起,跳到南金面前给了他一巴掌,怒斥道:“你真是好不要脸!云师兄为你用肉身抗了雷劫,身受重伤,强撑着操持完老掌门的丧仪,如今还在昏迷不醒,雪尘仙君为救他也去蓬莱仙山采药不在琉璃宗,才由得你这般信口雌黄!”
南金闻言浑身僵硬,宝宝出事了,云哥哥不能再出事。他怎么这么没用,只会拖累别人。
“请让我去看看方前辈!我是他的道侣!”
公孙竹华讥讽道:“你不过是假孕想要夺得云师兄的关注而已,又怎谈得上道侣。说起手段,当时百花会上,可不止一人看见,云师兄喝的百花酿,是你亲自端过去的!如此心计歹毒之人,怎配做堂堂琉璃宗的主君!”
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炸开来,诸如归南金存心勾引方云迁已非初犯,打碎玉瓶,扰乱比武,都成了他品行不端的佐证。
归南金虽然鼻子灵敏,却并不知道他端去的百花酿与宴会上的点心沉水丹共同服用会引发什么效果。他当时确实求别人让他去做这份差事,哪里知道这是早有预谋的陷阱。
花族准备了有问题的东西,没想到撞上来一个懵懂无知的替死鬼。
爬满毒蛇的陷阱摆在南金面前,等着他往里跳,他的真情可以被描述成居心叵测,表面的事实换一个说法,变得面目全非。
南金无心弄清这些内幕,他只是在担心他的爱人。锁链上的尖刺越扎越深,南金的衣衫上出现一个个洇开来的血痕。失血带来的眩晕让他很难维持站立的姿态,不得不跪倒在地。
“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