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檐进了房间后,便差小厮送了盆冷水进来,随后他便将双手泡在冷水里,一言不发,也不知是犯了哪门子的毛病。
“公主,喝茶!”
接过白禾泡的茶,江垂垂喝了一口,心下却开始思量:得想个法子,将这两人调走。
“走了这一路,本公主有些饿了。白禾,这城中,有哪些好吃的?”
搁下茶杯,江垂垂瞥了眼一动不动的重檐,都快站成木头了。
白禾低顺着眉眼,好不乖巧,“奴婢听说天一绝这几日又出了两道新菜,公主可有兴趣前去一试?”
“那些东西都太过油腻了,本公主想吃些清爽的,比如糕点什么的。”
有了提示,白禾快速地罗列了几个原主之前爱吃的糕点铺子。
“公主若是想吃,奴婢这就去给您买来。”说完她就要转身去买。
“不必。”她扫向还在泡手的重檐,语气带了两分命令口吻,“重檐,你去。”
在冷水里泡了许久,手心里的那股灼热感终于消散了不少。
听到江垂垂喊他,重檐总算动了动,擦净手上水渍,缓缓转身。
他走至江垂垂跟前,那双深眸,在看着她时突然多了一抹意味深长。
“干嘛?”
江垂垂心中淡定如水,就算这人知道自己是故意引开他的又如何,他有拒绝的权利吗?
她还没琢磨清楚这人到底什么心思,重檐突然脑袋一歪,来了个绝美的俊颜杀,眉峰微挑,“钱!”
将腰间的钱袋取下,江垂垂抬手就扔给了他,“这些可够了?”
重檐接过钱袋掂了掂,转身大步就出了房门。
等了一会儿,确定重檐不会突然去而复返,江垂垂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方才故意点了东南西北最远的四家点心铺,为的就是拖延时间,接下来,她得尽快抽身了。
瞥了白禾一眼,江垂垂道:“本公主突然不想吃点心了。白禾,你去天一绝订一桌酒菜,要最好的。”
白禾神色犹豫了一瞬,温声道:“公主,您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不如奴婢留下来,让门外的侍从去订。”
白禾总觉得这几天,安荣公主身上处处透着不对劲,若非她伺候沐浴的时候再三检查确认,还以为是别有用心之人易容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