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农民围在一起盯着李闯来手上这本“奇书”。
“有啥好看的?什么字都有没有。”二虎抓耳挠腮不得其解,不想去凑这个热闹。
德叔花白的头发左晃右晃,大家都是些目不识丁的农民,看这东西有劲儿也使不上来。
“哎!德叔,我比较肯定这书肯定是有来头的,您这儿有没什么线索能给我一些帮助的?”李闯来捧着书像是端着什么宝贝似得,一把从大家伙面前抱到自己怀中,这个小小的举动被二虎看在眼里。
“这要是什么考功名的书那也就算了,可这书怪得很,跟那书生得病应该脱不了干系。”德叔如是说,在一帮人里面他是最德高望重的,面对问题也总要有一个态度大家才能放得下心。
“得了吧你!阿罗以前就老爱把芝麻大点的事弄得鸡飞狗跳,要俺说鼠怪跟你什么干系?”二虎嘲弄闯来,凡是李闯来说对的,他就得说错,凡事李闯来说错的,他就得放大说。
李闯来被这么一怼,脾气就上来了,人不要脸可是天下无敌,我李闯来可怂过谁啊!
李闯来:“我这都是叫做刨根问底,听没听说?鼠怪吃田的!要是不解决那可怎么办?”
众人议论纷纷,交粮的期限迫在眉睫,要是田被吃了大家都没什么好下场。
李闯来见到舆论似乎站在自己这头,马上给自己涨涨威风,“难不成要你二虎从地里边刨出矿来啊?”
嘿!二虎从小跟李闯来打架长大的,还是个炸药桶,怎么忍?抡起结实的手肘像是千斤大石块沉甸甸地向李闯来砸来,口中骂着“混蛋!”
闯来见势一躲,二虎手肘给撞到地上,好在是泥地糟蹋了一块土。
二虎被惹恼自然不会放过李闯来,两人你追我打,围着人群绕圈圈,最后李闯来躲在德叔背后,二虎怒目圆瞪,吓得李闯来不敢吭声。
德叔面对这种情况可是见怪不怪,拉起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言和,“我看真的想知道答案,找个术士看看。”
安平县有个姓袁的术士算卦很是灵验,知阴阳,断生死,上至将相下至百姓,向他求卦的都不少。据说身着异邦服饰,有个特点,就是每次算卦的地方总是不同,遇上的就是有缘人。
李闯来、德叔以及二虎三人结伴前往县城里头找术士。县城里边很是热闹,瓦肆勾栏、阡陌纵横,文人雅客来往于茶馆之中,亦有觥筹交错的客人高谈阔论,青楼的女子于高台之上睥睨众生,歌舞升平好不快活!青楼之上有个女子身着翠绿华服,于茫茫人海中看了李闯来一眼,就这一眼可让李闯来春心荡漾,不知今夕何夕。
李闯来流连忘返,二虎瞅见拍他后脑勺一下:“看啥呢?你要去耍流氓啊?当心被抓光着膀子出来!”
“什么叫耍流氓?哎,这又不是红灯区,人有正规营业执照的,光明正大做买卖。”李闯来被打搅了雅兴,看这二虎憨憨的都没见过什么世面,怕说了也不明白。
德叔神情自若,看都没看青楼一眼,发觉两人正在讨论不漏声色地转移话题:“咱们到县城里头也花了些时辰,不如各自逛逛饱一下肚子,过两时辰我们就在前面这药铺碰头。”
李闯来和二虎对视一眼,都不服气地发出“哼”,各自离去。
县城虽然不大,但不同阶层的人生活方式还是很引人遐想的。没有大都市,没有高楼也没有电车,来往的马匹停在驿站,又行色匆匆赶往下一处站点。来往的人没有什么华贵的衣服,穿着棉麻服踏着草鞋能防个寒冬便是,平民谈论农耕,商贾谈论买卖,文人讨论诗词,还有人说是近期要降下万年不遇的大雨,李闯来冷笑着万年不遇究竟是怎样的奇观。那李闯来在想什么?原来还是在惦念着那青楼女子。
突然一个身影闪过,拉住李闯来,往旁边一靠,李闯来下意识地瞪大双眼,恐惧之感油然而生,竟然还有人大白天闹事抢人不成?!
正想大声求援,定睛一看面前这人,竟是头顶术士帽,身着现代体育运动服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