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之几步向前,一脚踩在罗卞的背上,想到刚刚听到的动静,这人想对安安下手,杀意霎时倾泻而出,咬着牙沉声道:“三皇子让你来的?”
罗卞一个吃痛,“不、不知道,应该是吧……”
“应该?”卫衍之眯着眸子,脚下一个用力碾压,直把人踩得哭爹喊娘,仿佛一条脱水濒死的鱼,还在不停扑腾的那种。
卫衍之本就不悦的面色更是沉到了极致,拧紧了眉心,“禁声!”
两人之间的动静不算小,睡得死死的顾猫猫撇了撇嘴角,几根须须抖了抖,耳尖微动,不时有字眼飘进她的耳朵里,吵得她睡不着觉,某只小橘猫不悦的睁了睁泛酸的眸子,半眯半醒,亮晶晶的猫瞳眯成了月牙。
顾猫猫奶声奶气的咪呜一声,嗷呜一口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谁啊,大晚上的扰人清梦!
罗卞被卫衍之带着厉声的斥责吓得一个激灵,脑子使劲回想,“七皇子,是左公公派奴才来的,至于是不是三皇子吩咐的,奴才就不知道了,但想来应该没跑了。七皇子,饶命啊!奴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来对您的爱宠下手。”
他一连串的话如同珠子一般,哗啦啦的倾泻而出,似乎还觉得不够真诚,急忙又道:“咳咳,七皇子,七皇子,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来了,奴才……”
卫衍之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求爷爷告奶奶的话,“可你看见了。”
罗卞一愣,他看见什么了?
对了,七皇子,是七皇子,难道是看见七皇子的真面目了?
他他他要死了?
是了,皇宫每天都在死人,而他只是一个小太监,谁会在意一个小太监的死活呢。
罗卞很瘦,却在更为瘦弱的卫衍之脚下不能移动分毫,背上灼热般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七皇子是个藏拙的,更是个狠的!
极度惊慌之下,他的求生欲达到了极致,“七皇子,七皇子,左公公知道奴才今晚来了您这里,要是奴才死了,左公公定然知道您……”
知道您有问题了。
一个区区冷宫的皇子,没有侍卫,怎么能把一个太监弄没了?
卫衍之挑了挑眉,气极反笑,“你在威胁我?”
顾猫猫刚醒了就听到了卫衍之这一声极富有磁性的低音,顿时有些心痒痒,又觉得不妙,卫崽崽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小橘猫呼哧呼哧用jiojio踢开那团小被子,顿时小肚子觉着一凉,她一爪勾住小窝的底边,原地打滚,费力翻了个身,再扒上小窝的边边,踮起后爪,偷偷摸摸的探出了一个小脑袋,眸子都眯成了月牙状。
那根插在小窝前的白玉簪子尤为瞩目,顾猫猫想了想,貌似是卫麻麻的遗物?
顾猫猫越过视线正中央的簪子,打量着争执的两人。
一脸严肃·顾猫猫:原著貌似没有这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