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赵梓琴从侍女手中拿过腰带为顾祯系上,“臣妾备了早膳,陛下多少用一些吧。”
顾祯看着她,到底是多年的发妻,无论当年千般不愿万般不满,如今也已经有了孩子,二人之间的情分是不能作假的。
“宁儿今日来见你,她初入宫,你多关照些。”顾祯拉过赵梓琴的手,拍了拍。
“陛下放心。”赵梓琴抬头看着他,柔柔地笑了笑。“我与宁儿自闺中便认识,自不会亏待于她。”
顾祯闻言笑了笑“劳烦皇后多费心了。宁儿生性不爱走动,今日见过了,以后便免了她的请安吧。”
赵梓琴闻言顿了一下,才为他抚平衣领上的褶皱,“昨日康儿和臣妾说思念父皇了,陛下若是得空,也去看看他。”语气里有些低落。
顾祯将摩挲着玉佩,看着她道,“康儿自小在你身边长大,现在骤然搬到承乾殿去,你心里也不好受吧。”
赵梓琴顿时红了眼眶,“陛下,臣妾纵使千般不舍,也不能坏了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皇后一向恭谨,苦了你了。”顾祯安慰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即走了出去。
赵梓琴留在原地,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冷笑了一声。
“替本宫梳妆。”
延春宫
虽是阳春三月的好时节,亮堂堂的殿内还是有些清冷气,顾祯即位三年,后宫也不过寥寥几人,子嗣更是单薄的可怜。几个后妃多是武将家的女儿,父辈战死沙场,皇恩浩荡便将她们纳了,只是个中滋味,自是只有尝了才知道。
“臣妾恭请皇后娘娘圣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安宁扶着秋娘的手步入殿内,婷婷婥婥地行了一礼,虽是按着时辰到的,也还是最后一个来,安宁无心与她们算计这些。
殿内几个人的眸子都盯在她身上,有些畏惧。且不说当年市井传言如何风传这位宁妃娘娘与当今圣上的风流韵事,只说如今乾清宫里挂着的画像,那按礼制该是中宫所在的坤宁宫也赐了宁妃,便可知道在陛下心里她是何等重要了。
“平身吧,赐座。”赵梓琴柔柔地笑着,看着安宁落座。
“众位妹妹都到了,宁妃是新入宫,大家也都见一见。”安宁面色淡淡的,只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气氛冷清下来,众人都颇有些僵硬。
“宁妃妹妹不知平日里是如何保养的,姐姐看着你这肤如凝脂,腰如约素,委实有些羡慕。”魏嫔端详着安宁,笑着说。
安宁掩帕咳了两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我身体不好,素日里常用些药膳,许是这个缘故,若是姐姐喜欢,我回去便让人将方子抄与你。”
魏嫔闻言更是高兴,“那我便先谢过妹妹了。”
安宁微微地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水轻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