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宁坐在床头眨了眨眼。

    其实她还是有点意外的。

    这位好歹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原本以为他挨了那一脚必然会找她讨还回去,没想到他竟然忍下了,没找她追究。

    而且还是走到外间才叫周敬进来伺候......

    这是顾及内监到底也是男人,觉得她一个姑娘家早起忽然面对一众内监会觉得羞窘?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宋瑾宁并没有往深了想。

    因为她觉得李承宣不大可能会是这么细致的一个人。

    周敬等一众内监进来伺候李承宣的同时,谷雨和白露也赶忙到内室来伺候。

    宋瑾宁依然盘腿坐在床头。

    看到她们两个进来,就问道:“他昨晚什么时候过来的?你们两个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白露性子闷,话少,所以一般有什么话都是谷雨在禀报。

    “娘娘,昨儿陛下过来的时候我何尝没有告诉您?站在殿门外只差扯着嗓子喊了。想必是您睡的太沉了,所以没有听见?”

    谷雨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无辜,“至于阻拦什么的,娘娘,您知道的,那毕竟是皇上,就是借奴婢们十个胆,奴婢们也不敢呀。”

    而且李承宣忽然去而复返,她们做奴婢的也确实为宋瑾宁高兴。

    不然放着夫妻和睦不要,才刚一成亲就闹的帝后不和啊?

    宋瑾宁待谷雨和白露十分的好,所以她们两个人在她面前也什么话都敢直说。

    而且说完之后,谷雨就近前来要伺候宋瑾宁穿衣。

    忽然一眼瞥见锦褥上铺设的一方白色锦帕上面干干净净的,谷雨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片刻之后她才说道:“娘娘,您,昨晚您和陛下没有,没有那个啊?”

    宋瑾宁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望,也看到了那方白色锦帕。

    昨儿晚上她实在是太困了,所以身子一挨着床就睡了,压根就没有注意褥子上竟然放了这么一方白色锦帕。

    显然不会是谷雨和白露放的,只能是太后那边遣人放的。

    宋瑾宁明白,宋太后这应该也不是恶意。想必一来是大婚之夜原就有这么个习俗,二来,也是想看昨儿晚上李承宣和她有没有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