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江到了穆丹峰新村就让行政和三分地负责协调的人员停止办公,撤走。
然后留下刘家富,带着牟继龙也走了。
带头闹事姓赵的将近四十,是个魁梧的大汉,一脸横肉。
一看协调的人都走了,大伙都去看他。
“看啥看,不给钱就不搬!他们把山上滑雪场包了,动迁是市里定好的,不可能改,咱们挺住,那个农业公司就得给拿钱。”
“市里真定了?”
“那可不,我亲戚有在行政上班的,说这事一开春就张罗了。”
“要是赵哥这么说,滑雪场一开,咱不搬还真就对了。”
“那要是真不动了呢?”
“不动啥不动,就剩咱们了,那些都签了协议了。”
……
一看负责协调的走了,剩下这三四十户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了。
其实移民新村大伙早都不想在这呆了。
当初来的时候,给农户的定位是菜农,每人只给了一亩地的口粮田。
主要奔着的就是靠着滑雪场搞点副业,增加收入。
哪想到景区和滑雪场搞成这样。
景区没有游客,只靠着种地那点收入饭都吃不饱,于是大伙都出去打工了,剩下的都是老幼妇孺和包地种的几个人。
想象一下,土地承包出去一年一亩地才一百元,还得是好地。
而种地的,一亩地一年的收入三百多都是不错的,有的算下来一年一亩地才二百来点。
累成狗,一年到头,去掉种子化肥雇工机械损耗,十亩地一年赚三千块钱,二十亩地赚六千,这还是好的。
不管十亩地还是二十亩地,一个人是干不了的,最少两个好劳力。
而出去南方有好点的工作,一个人一年就能赚六七千。
所以有条件的都走了,留下的都是没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