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李鸢时脸颊发烫,指骨似有似无抵在男子胸膛,因羞赫,声音细若蚊吟。
闻言,沈晔托住她纤纤细腰,把人往后挪了些许。
两人这才不至于靠太近,殊不知李鸢时此时脸连同耳根一起红了。
沈晔右臂伸到她面前,李鸢时樱唇紧抿,拨开衣袖的那刻,一寸长的口子直直出现在眼前,光看着就让她害怕。
借着皎洁的月光,布条一圈一圈缠绕在他手臂上,不知是第一次给男子包扎,还是被他那伤吓住了,李鸢时指尖颤抖着。
“沈晔,对不起。”
扎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李鸢时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带着哭腔。
小姑娘低着头,手指抓住他衣角不放,沈晔道:“你为何道歉?这事不怨你,你不知我的字迹。”
低头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沈晔右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今后遇事多思量思量,譬如这事,想清楚了再赴约,亦或是差人先去问清楚。”
“嗯。”
手搭在沈晔臂上往上攀了一点,李鸢时小声应着。
“我当时看见你的名字,便没多想。”李鸢时有些委屈。
“这事说来也怨我,”沈晔微垂着眼,目光所及皆是女子,“我不该冲你发火。”
李鸢时闻声抬头,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沈晔柔声道:“你出于一番好意,想让我出人头地。可是鸢时,动辄扯上广平王的关系,靠关系走上朝堂,你真觉得可行?”
低垂着头,李鸢时默了。
两人相顾无言,过了良久,只听鸢时絮絮说道。
“我没想那么多,既然你不愿,以后我不再提便是。”
“快到家了,坐稳。”
沈晔颔首,漆黑的眸子盯着远方,双臂将人环在怀里,策马往麓溪镇去。
马背上不比马车,一颠一簸中李鸢时也不知怎的就到了沈晔怀里。
她脸严丝合缝地贴在男子紧实的胸膛,甚至能听到他的怦怦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