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会被刺中的李师伯没有躲开,也的确是被刺了个正中,张子文手中的木刀在前进,可是木刀尖端却并没有插进李师伯的身体,而是从刀尖开始,一寸寸地碎裂,就想干涸已久的土地,先是裂成一段段,然后刀身上的开始剥落下片片木屑,顿时木屑纷飞。
紧接着,断成一段段的木刀开始解体,最终化成粉末,除了张子文手中的刀柄,没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只有那细微如尘的木屑跟缤纷的落英一起,永远沉睡在泥土中。
隐在空气中的张子文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轻习一下如何应对突发事件,以免生出其他祸乱,唉,就算是跟那些老家伙们打交道,也要时刻提防着啊,那些家伙,整天在那种场合里摸爬滚打,比狐狸还精,可不比我这个糟老头子,直来直去的说什么就是什么,恐怕这孩子又有苦头吃喽。不过也好,让他改变一种生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子文无言,他不知道李师伯对待沈山山到底是什么态度,不过总的看起来,算是一个比较严厉的师父吧。毕竟,有沈山山这个高徒在这里,而且这么多年以来,沈山山不也生活地好好的吗?既然沈山山都相信他师父,我又有什么不能信的?只希望他早一点适应这种耳虞我诈的生活吧。
黄翠莺紧咬下唇,虽有心将哥哥留下,可是师命难违,而且沈山山也是去实现父母的遗命,自己是没理由这么做的。似乎感受到了小丫头的哀怨,可是李师伯这个做师父的又有什么办法?
不过说来也怪,平时对这种儿女私情不怎么在意的李师伯情急之下居然也被他想出一法。李师伯似笑非笑地看着张子文,道:“怎么样?我这里的环境还好吧?”
张子文疑惑地抬头,摸不清李师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没多想,应道:“呃……很好。环境幽雅,清爽怡人,比大城市里可清静多了,实在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李师伯立刻笑道:“那好,你就留下来多住几日吧。我很久没去武当了,而且照我这样的身体状况,恐怕一时也去不了,你就给我多说说那里现在的情况,啊?”
张子文呆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
李师伯立刻拉下脸来,不高兴道:“嗯?怎么,讨厌跟我这个老头子在一起吗?”张子文哪能说是啊,只好答应下来,可是当他看到李师伯由阴转晴的脸时,总感觉自己好象被耍了一般。抵不过李师伯的盛情,本想回霸下总部去见见美女黑客安宝宝的张子文无奈之下,只好留了下来。
眨眼间,三天过去了。在武馆停留的这三天里,张子文在李师伯的指引下,与门中弟子游览了许多名胜古迹,只要是适合这个时节旅游观光的地方,全被他走了个遍,虽然心中一直有个疙瘩,不过优美的风景倒也让这个见惯了血与火的武者静下心来,着实享受了一番。
在李师伯的影响下,他的弟子个个都是崇拜强者,所以对张子文这个能与师父匹敌的神秘年轻人,无一不折服,见了面都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句老师,让张子文哭笑不得,虽然叫法是把他喊老了一些,不过由此得来的好处那是不言自明的,不说跟旧时的三皇五帝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么,许多小事自是不必要他亲自打理了。
只是这群弟子并不知道,张子文与李师伯的对战中,根本没用上压箱底的本事。二人皆是先天之辈,却只是用了武技,没用上半点真气真元,却能随手如此。张子文看得出来,李师伯已经走到迟暮之年,不久于人世了,也许这就是小师叔让他过来一趟的关键。
天朝的先天强者不说多可也不少,但是能帮着官方的那就少之又少了。
沈山山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张子文与自己的亲妹妹黄翠莺的事情了,再暗中取得了师父的同意之后,这家伙是铁了心要把黄翠莺“许配”给张子文了,不过从李师伯那里得到的消息却表明两人的感情并未有什么深的进展,让沈山山头疼不已,为此,沈山山还专门跑回来一趟,当然,理由不能是看张子文将黄翠莺“勾”上手没有,而是回来看看张子文生活过得如何。
无良的师徒俩在躲在房间里密谋,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奸诈的笑声,让屋外莫名其妙的张子文不禁浑身抖了几抖,一种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张子文与路过的黄翠莺面面相觑,却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算计了。
张子文在停留帝京的时间里景点看了不少,吃的喝的也没少,帝京的习俗文化倒也习惯了一些,比如饮茶,比如……沐浴。
张子文一边哼着小曲儿,双手抱着衣服毛巾直奔浴池。他刚从李师伯的房间里出来,在老人和沈山山的一致要求下,决定去享受一番。
沈山山今天又回来了,不过跟张子文没说上几句话便跑到师父房间里去了,两个人在房间里谁也不让进,嘀咕了老半天,然后就让张子文去享受沐浴,张子文让沈山山也一起来,不过被他以工作繁忙马上要离开为由推开了。
张子文面容古怪地去拿换洗的衣物,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像是被人算计了一般,不过出于对他们师徒俩的信任,还是去了。
浴池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看到张子文从那里经过,附近众弟子一个个面面相觑,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般,一个个都傻了眼,待他们想将张子文叫住,可是张子文已经拉开门进去了。
因为是公共浴室,地方很大,不过里面一片雾气蒙蒙,什么也看不见,张子文发挥他的速度优势,三下两下便把衣服脱个精光,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水花溅起老高。浴池够大,张子文想畅游一番,可是一个娇媚的女声却让他一瞬间僵直了身体,直楞楞地沉到水底。
“芝芝,别这么顽皮,水都被你弄出去了,我让你给我拿的面膜拿来了么?”声音娇柔无比,如夜莺啼鸣,那声音的主人,却不是黄翠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