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化辰无可奈何，只好将那段古史全般招供。
陈道显越听越觉不对，表情阴晴不定，诸天更是大惊。
“这么说来，道祖在厄道之世曾有过化身，且确实存在过一段时间。”
“道祖没有记忆，是因为化身消灭之后没能反馈到真身？”
“当然，也可能只是单纯忘记了。”
陈道显摇头，眼神略有变化，道：“前辈贵人多忘事，毕竟存在太久了。无论前辈如何挽救，厄道之世注定覆灭成灰，招惹太多因果加身，绝非明智之举。”
“且不论厄道，圣王当真无法救出混沌古地的道祖真身？”
“我无可奈何，就是和那秃子联手也一样。”
“那道祖的继承之说……”
“或许你们之中有人想要继承前辈的力量，那我得首先提个醒，成为前辈的继承者，就意味着要杀了前辈。换句话说，对于没有能力杀死前辈的人，就算前辈想让其继承也不行。前辈与其说是在带徒，还不如说是在培养杀身之人吧？”
陈道显这具灵身白天才遭了因果雷击，存在不了太久时间，但此刻，他却有了一些念头。
“虽然我与前辈本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毕竟欠了前辈一些因果，这一次，我会尽我所能帮一点忙，比如说。”
“屠一屠逆道者。”
陈道显这句话完全是看着梦化辰说的，眼神冰冷刺骨，杀意近乎实质，与之前判若两人。
梦化辰顿时毛骨悚然，拼命想要挣脱身上的龙形阵纹，引发雷电阵阵。
“欠下那么多人命，你不会真的以为还能跳反吧？”
此时，诸天观想中断。
陈道显抬手从虚空中拔出一把单刃长刀，刀纹大简而深奥，染有上千头真龙之血，才拔出而已，隐隐就有上千头真龙齐吼的恐怖威势，要葬灭天地。
他轻轻一挥，刀光干净得如一道弦月。
“好巧不巧，我不信因果，而且有的是对付因果的手段。”
一瞬间而已，梦化辰化作劫灰，只留下几缕神魂微光。
陈道显抬起手，手掌向上，让那几缕微光停在指尖，自言自语似的道：“怎么能把前辈的力量让给一群小辈。”
井蛙醯鸡，管窥蠡测，不在那个境界，连其意义都无法理解，交与他人，实属浪费。